“王寧是觀察使,由他督促此事再合適不過了!
“既然衛國公已分析得這般透徹,那便命人前往王家尋找王寧,讓其將你們月家的事情接掌過來。
“月家的事情,更要命人查清,等事情平息下來,屆時朕再算賬。
“如今碩南王肩負重任,朕自然不能在軍餉上委屈了碩南王和眾位將士!”
這一番話,皇帝說得特別大義凜然,目光更是若有若無地掃了月雲歌一眼。
只是,不管皇帝是怎樣的態度、對碩南王府的態度是褒是貶,月雲歌始終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如同軟綿的被褥,不管是什麼勁道,打上去都沒有半點波動,跟棉花似的。
這讓皇帝不禁暗惱,但因著碩南王府這邊沒有任何過錯,他又不能發作,唯有沉下臉色讓人能夠揣測出聖心聖意。
月賢見皇帝暫時將月家的事情壓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便拱手恭敬地開口:“微臣領命,微臣便先行告退去辦陛下所命之事了。”
皇帝見今日沒有讓月雲歌鬆口,心頭鬱悶,但也沒有藉口留下月雲歌,便抬起右手揮了揮,略帶不耐道。
“曹壬!送衛國公與碩南碩南王妃出去。”
聞言,月雲歌與月賢一同朝皇帝行禮。
父女二人一起隨著曹公公踏出屋子。
剛踏出木屋,便見候在外面等待的竹桃憐兒快步朝月雲歌走了過來。
月雲歌正欲抬起頭來,目光卻突然掃見木屋轉角處一閃而過的淡黃裙襬。
那宮裝以及上面的花紋讓她不由得心頭一沉,腳下步子稍稍放緩了些。
竹桃眼明手快,見月雲歌眼底泛出一抹一閃即逝的寒光,隨即走上前扶住後者的手臂,擔憂地問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適?”
“或許是方才站累了,暫且歇一歇吧!”
月雲歌順著竹桃的話停下腳步。
送她們出來的曹公公見狀,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催促月雲歌離開,只得耐著性子候在一旁,等候她們歇夠了再起步。
一陣微風拂過,月雲歌抬手輕撂耳畔青絲勾於耳後,淡淡對曹公公開口:“皇上身邊離不開人,公公儘速回去伺候吧,我認得回去的路。”
曹公公已是人精,豈會看不明眼下的行事,便點了點頭,向月雲歌月賢行了禮,這才返身回到皇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