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一會兒之後,他們一群人重新圍在桌子邊,繼續看地圖,
剛才出去一趟回來後,近衛瞧出君若言神色間的轉變,面色也緊跟著嚴肅了起來。
“王爺,我們現在是要抄近道去攔截嗎?小道可以走,但很多小道沒有修葺,路面窄地面凸,能不能順利是一回事,主要對咱們行動非常不便。”
“嗯……”
“第二點便是,閒王必然知道會有人抄小道,說不定早設下埋伏,就譬如那城中活死人,說不定在小道上就已經設下它們了。”
一通分析下來,君若言抬眸看向近衛,心底微微詫異:“忠進,本王倒是想不到你竟然懂得這般多,只當一個近衛是不是太屈才了?”
近衛忠進笑了笑,“屬下也只是隨便說一些見解,王爺可比屬下厲害多了。”
君若言道:“不錯,那你繼續分析一下京城局勢,然後和所說你的見解。”
忠進點點頭,將自己所想娓娓道來。
“王爺也知曉,太子心中圖的是皇位,還以後流言說太子圖碩南王妃。
“如今太子攻城成功,雖說得到的是一座空的皇城,但京城內盡數是太子的城防軍,最不安全的地方,便是與太子有恩仇的碩南王府。
“碩南王離京前,曾派人去保護王妃,可王妃心中卻放不下奉國公府、衛國公府和其他姐妹的府邸,生生將身邊的人分出去保護。
“屬下得到訊息,說碩南王留下的心腹也被王妃遣去邊關保護碩南王。”
聽完之後,君若言心神巨驚,從未想過月雲歌在此時還能想著這麼多人,尤其是自己哥哥,他心裡一陣感動,但又有些氣她不懂保護自己。
畢竟,與其他地方相比,月雲歌的處境更加艱難,太子斷是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沒有任何人在她身邊的大好時機的。
隨著忠進越來越往下說,君若言的臉色就越來越白,寡淡眼眸底下也聚集焦急之色。
他猛然低下頭,雙目帶著急迫地細細檢視著桌上的地圖。
隨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地圖上輕敲著,沉穩氣勢之下隱藏的是不易察覺的睿智與精明。
片刻後,只瞅著君若言的手指在幾個並不顯眼相對安全的城池上多點了幾下,隨即抬起頭來看向忠進。
“雖說君越亭逼走了父皇,逼走本王,可在天下百姓與朝臣心中,此時這北寧的皇帝依舊是我父皇,而攝政王依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