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歌很不解,明明那些人裡面還可能會有背後之人的狗腿子,這麼放走,真的可惜。
結果沈氏抬手,輕輕幫月雲歌打理髮髻上的步搖,輕笑著說:“若是不將那些人放走,又如何將背後之人給引出來?這些娘心中有數,雲歌不必擔憂。”
聽到這話,月雲歌頓時發現自己格局小了,這招引蛇出洞,她怎麼沒想到呢!
想到原主的母親也是高府大院出生的嫡女,見過的腌臢事比她這個現代來的見到的還要多,她根本就比不上。
所以,這抓被背後之人的事,還是母親自己來為好,醫術才是自己的強項。
琢磨到這裡,月雲歌豁然開朗:“女兒幫不上什麼忙,若是娘日後有需要,可以儘管跟女兒說,這勾心鬥角的事情,女兒確實不合適。”
沈氏頷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容,愛憐地摸了摸月雲歌的臉:“娘也沒什麼需要的,娘只希望你和王爺能過得好,畢竟當初的事,王爺不計前嫌,已經是萬幸了。”
“嗯。”
這當初的事,想必就是被迫給狗男人戴綠帽子的事情。
一提到這個,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肚子裡已有身孕的事情告訴母親。
思來想去,最後她還是決定瞞著。
向來不愛說話的月容珩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搭腔兩句,融入氛圍中。
一晃眼,晚膳時候到了。
本應衛國公府所有人都一塊坐下來吃,哪曾想老夫人並不知月雲歌回門的事,因著下午去了萬佛寺,便讓人送信回來說今晚在萬佛寺過夜,次日再回。
而柳姨娘被月雲歌罰跪祠堂抄禮記,直到抄完也就雙腿麻痺,連走路都不穩,晚膳就只能在自己的別院吃。
至於唐姨娘,因著月馨瑤捱了巴掌,腫成豬頭的臉無法將人,娘倆也沒來。
其他姨娘得知後,都很有默契地找藉口推脫不來。
最後,在飯桌上的,就只有衛國公、沈氏、月容珩、月雲歌和君墨塵。
晚膳時分,衛國公一直未曾說話,反倒是沈氏一會兒給月雲歌夾菜,一會兒給君墨塵夾,時不時問起兩人在府中的生活。
月雲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最後夾起一個雞腿放到月容珩的碗中,“阿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