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躲閃,很明顯是在撒謊。
月雲歌心裡也是知道的,就算父親再怎麼花心,再怎麼在重要時刻忽略母親,母親打心底還是一如既往向著父親,自然不會將真實情況告知她。
因此,她側首問自己弟弟:“容珩,父親真的生病了嗎?”
“阿姐,父親他……”
月容珩在月雲歌面前不會撒謊,除非不想回答。
“珩兒!”沈氏幽幽冒出一句,打斷月容珩的話。
聞聲,月容珩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月雲歌見母親這般不願說,深呼吸幾口,調整了一下心態,淡淡道:“既然母親不願意說,那便算了。”
這些年都是因為父親,母親才會和外祖一家疏離。
她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大抵不難猜測,只會沒法證實而已。
罷了,這是父母之間的事,她身為女兒,過多插手也不好,畢竟一家子往日裡的相處模式就擺在這裡,自然是有規矩可言的。
本來應當歡喜去奉國公府賀壽的,卻因為月雲歌父親一事, 月雲歌和母親弟弟這一路上都沒有再出聲,氣氛尷尬得不行。
不過幸好,這兩個國公府離得不遠,尷尬也沒持續多久。
碩南王府的馬車停在奉國公府門前,來賀壽的客人都不由得停下腳步。
看到月雲歌下來後,隨之跟著下來的還有沈氏和月容珩,眾人不免得詫異。
大家都心知肚明,月雲歌尚未出閣時,衛國公府和奉國公府鮮少來往,先前每逢奉國公過壽之日,來的只有賀禮。
明眼人都知道奉國公嘴上說著不介意,心裡其實還是挺在意的,畢竟是唯一的女兒。
在門口迎賓的兩人見到沈氏三人,眼裡一喜,連忙走過來。
“敏兒。”
沈氏點點頭,眼裡噙淚,眉梢染喜:“大哥二哥,好久不見。”
在一旁的月雲歌和弟弟月容珩對視一眼,一同上前問候。
“雲歌(容珩)見過大舅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