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陰暗潮溼又充滿怪味的屋子,月雲歌心想這間肯定是不能住,她和憐兒能扛住,但越兒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必定是忍受不了。
相對於這間,另一間明顯好多了,有亮光從窗戶打進來,屋裡沒黴味且不潮溼。
“皇嫂,越兒不想住在這,這屋子讓越兒感到難受。”君若言煩躁地抓了抓脖子,很快脖子便出現血痕。
月雲歌鎖眉為難,這方圓幾里地看來只有老嫗這一戶,如今天色漸晚,要是繼續趕路走不出森林的話,危險度也在加高,林子裡的猛獸可不少。
“越兒我們……”聲音倏然止住,因為她看到他的脖子上竟然出現紅疹。
過敏?環境太髒了?
“皇嫂,越兒難受。”君若言又癢又疼,眼裡急出淚花。
“越兒,在外面喊我嫂子就行,走,我們出去,我給你看看是怎麼回事。”
月雲歌拉著君若言走出屋子。
吹了一些新鮮空氣,很快她便發現他的情況有所好轉,紅疹依舊在,但不痛不癢。
看來還真是那屋子的問題,越兒不適合住在那種地方!
這時,憐兒端著水回來。
月雲歌聞了一下,結果憐兒順便解釋道:“這水是從井裡直接打上來的。”
“嗯。”
君若言喝了水後明顯好許多。
“憐兒,你去問問老婦人這裡還有沒有別的屋子,沒有床鋪也成,主要要乾燥一點。”
“我這就去問一下。”
等憐兒走開,月雲歌拉著君若言來到院子的板凳上坐下,給他注射抗生素,緩解他的過敏症狀。
少頃憐兒回來,說只有柴房是乾燥的,平日裡只用來放柴火和雜物,說罷還帶著月雲歌兩人去柴房。
柴房的確是乾燥,比剛才那兩個屋子趕緊多了。
月雲歌不明白就剛才那兩個屋子,老婦人的兒子是怎麼住得下去的!
不過這和她沒關係,她只需要在這裡歇一晚上。
到了晚上,老嫗親自做了一桌相對來說比較豐盛的菜,宰了一隻雞和一隻鴨,還特別熱情地邀請她們三人一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