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莊上下也不見得有多少文化,如果說一個冷門的歷史人物,還真的不瞭解,但楊廣三徵高句麗真是太有名了,再加上剛剛確實看到李彥單槍匹馬,衝得遼軍三千之眾潰散而去,不禁精神振奮起來。
扈成趁勢高呼:“林義勇所言極是!我們不必害怕,遼人也不見得多強!”
他旁邊的小妹不再被捂嘴,揮舞著雙刀,上躥下跳,兇巴巴地叫嚷:“殺遼狗!殺遼狗!”
扈莊主眼中閃過擔憂,卻也只能道:“林義勇所言有理……”
實際上,李彥這番話肯定有些道理,但還真不見對。
戰局是瞬息萬變的,楊廣起百萬之兵攻高句麗固然是一個愚蠢的行為,但如果這位隋帝不是下達了“敵人投降就不許再打”的荒唐命令,第一次徵高句麗時,還真的就打下來了,那隋朝就拐向另一個方向……
當然,以楊廣的性格,御駕親征時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很正常,可人心又是最難測的,萬一他就突然英明瞭一回,那誰又說得準呢?
天祚帝亦是同理,別看他現在操作蠢得很,如果最後打贏了,那就是敢於冒險,膽大心細,天縱之才,到時候每一步的軍事部署,都會被後人吹上天去!
所以李彥對河北的手下,絕不會說天祚帝是個大聰明,反倒告戒他們切不可起驕縱之心,遼軍隨時會反撲,對於這群畏懼遼軍攻勢的山東人,則將天祚帝比作楊廣,好像遼國馬上就要亡了。
鄉兵團的戰績,再加上他方才斬將奪旗的實際戰績,扈家上下計程車氣頓時變得不一樣,自信心稍稍迴歸,站在扈成這種主戰派隊伍裡的多了些。
如果能打贏,誰又願意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被人圍在堡寨中打?
李彥再發問:“此次進攻山東的遼軍,以誰為首?”
扈莊主趕忙道:“聽聞主帥名叫耶律得重,是遼帝的弟弟,文武雙全,驍勇善戰,麾下有九曜大將,個個有萬夫不當之勇!”
聽父親的意思又要縮,扈成趕忙大笑道:“如今只剩下八人了,剛剛被林義勇斬將奪旗,如探囊取物般殺死了一位!”
“哈哈!是極是極!”
正堂中扈家上下一片歡笑,李彥的眼睛則微微一眯:“果然是耶律得重……”
雖然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遼國第一勇士兀顏光輔助,但耶律得重這個人可不好對付,其麾下的剩下八名大將,更是值得鄭重。
只兒拂郎身體素質已經相當強橫,揮舞著那柄六十多斤的金月斧舉重若輕,不愧是原劇情裡能連敗宋軍的勐將,對應到梁山好漢其實是天罡級的戰鬥力,但是在他眼中,技巧太差。
鬥將之中,尤其是馬戰會將缺陷放大,運勁技巧真的太關鍵了,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一擊之中就能分出勝敗生死。
但對方氣數爆發下,硬生生鬥了九合。
單挑倒也罷了,如果其他八員大將圍上來,以氣數耗損他的氣力,那估計也只有仗著獅子驄馬快突圍了。
“可惜我的觀氣之法練的還不到家,否則應該可以尋找一下氣數的弱點。”
“如果師師在就好了,她的金剛不壞佛觀想法,對於因果氣數的感應其實更加敏銳……”
“咦?”
李彥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有兩門順帶著練的佛門觀想法。
透過觀想鬥戰勝佛和旃檀功德佛法身,他同樣能看到禍福吉凶,這從某種意義上也是觀察氣數的途徑。
正好扈莊主眼見請戰意願高漲,已經變了神色,趕忙道:“林義勇想必也累了,如今天色已晚,何不先住下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