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一天把大家都投自閉之後,第二天高之野繼續,並沒有任何手軟,甚至會在內心產生一點‘虐待隊友’的爽感。
“你這傢伙,給我投好球啊!”倉持用球棒指著對面怒喊,剛剛一個拐向外角壞球區的滑球,直接讓他揮棒落空。
“抱歉。”
今天公佈了各先發人員名單後,就直接按照先發的打線順序來適應這顆滑球了,因此人數縮減,每個人能看到的球數變多了。
榮純被拉到一邊的時候老不情願了,大聲叫喊著,“我不是也能上場打那個投球嗎?”他說的是,他也會被安排上場投球,會輪到打擊,從而需要適應那個滑球。
“你最多也就是一局,上代打就可以了!”這麼說著的金丸從後面鉗制榮純,往其他打擊籠拖去。
‘可惡,我也想打啊!’其實金丸的不甘心不比榮純少,只是大家都習慣於忍住。
從100人的棒球部裡脫穎而出,被選入20人大名單又如何,能否出場才是最關鍵的東西。
“可惡,我要把這種氣憤化成長打!”榮純又開始對著別人的投球揮大空棒了。
“澤村——如果你這麼搞,去旁邊空地揮棒不也行嗎?”反正效果是一樣的。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木村你好毒舌啊!”
木村是4號室的三年生,平時見慣了榮純這傢伙怎麼在高之野面前耍賴,現在已經習得了吐槽榮純的技能。
“我會打出去的!”然後在一片嘲笑聲中,榮純用著擺短棒的姿勢,在球接近時才後撤引棒揮出,“碰——”
“哇——真的打出去了。”
“果然澤村只能用這個姿勢了。”
“對方會不會覺得我們在騙人。”
“反正他能騙到的人也不多。”
這些聲音,隱隱傳到了高之野這邊,他有點無奈。
曾幾何時,他還在推開澤村榮純上多有動作,現在好像都已經麻木了,對於這個人惹他的行為,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其實人類這個社會性的動物,就和狗差不多,都會在團體空間中反覆試探自己被容忍的邊界。所以,同樣是社會性動物,訓狗人反被狗訓,也是常有的事兒,比如狗狗拆家,把主人逼成斷舍離行家的。
高之野覺得自己是被榮純訓練完成了,已經變成一個無論榮純怎麼樣都不會真正動怒的人了。
“又來了,內角!”
投手丘上的投手,已經開始將每個球的方位都告訴打者了,無其他原因,不這麼搞,效率太差了,提前告訴他們球往哪裡去,眼睛也就能慢慢跟上了。
“碰——”白州前輩這下就將將跟上,打到中外野的方向。
“再來!外角!”
在青道熱火朝天的訓練場外,是熱火朝天的吃瓜討論,連續兩天的王牌下場投球,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個球一直是滑球吧,青道王牌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