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就這麼一個熱身下來,很多觀眾心中的稱偏得更厲害了。
再看守備投手正後方的遊擊位置,一顆在地上發生不規則彈跳的球,偏離了它原來的軌跡,已經衝到預定位置的倉持,順勢往前一滾,接住這球。
隨即半坐的姿勢拋向了二壘方向,一整套動作非常流暢,倉持根本沒有去看小春的動作準備到哪裡了。
那個漫長的冬訓裡,小春似乎變成了他放於體外的一個器官,明明沒有連線,卻可以從四面八方接受到小春的位置所在,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移動情況。
難不成是風嗎,環繞在兩人身邊的風將兩個人變為了一體,一個人的移動改變著周圍的風向,繼而多米諾式的影響到另一個人身周的風。
“啪—”小春的腦中根本沒有接球的意識,球就已經找到了他,手套裡迅速倒手,他已經投到了一壘。
如果一次不足以施壓,那麼多次的順暢守備,已經開始吸引住對方球員的視線了。
再看我方一壘手——
嗯,山口君幹得不錯。
最後就是那個被眾多人忌憚的捕手,接到球后,立刻站起,一道白光跨越投手丘,正好撲進倉持放低至壘包位置的手套。
強犧讀犧。有人開始掐表了,“哇,1點83秒。”
“比起快,那個準度更讓人在意啊。”
嗡嗡嗡的討論聲,是屬於甲子園的聲音。
那個想起來嗓子就乾澀發疼的冬訓,這一群人共同走過來了,即使關係最一般的人,也在相望之間有了不用言說的默契。
‘而這些人,就是我背後的人。’
輕輕將丘上的土掃到一邊,高之野專注著看向對面,那邊打者正要就位。
他感覺到在後腦勺的方向,那個一片盲區的黑暗地方,有著7個跳動著的光點,是他的隊友們。
“第一輪先適應那個投球。”帶著監督的囑咐,日本莊野第一棒用球棒指了指投手丘上的投手。
‘150公里的投球,來啊,我又不是沒打過!’
就在他晃動著球棒,打算著內心的小九九時,一滴汗從額頭緩緩滑下,身體先於意識感覺到了危機。
冷冽的氣氛在投手丘上蔓延,今天作為王牌重新來到甲子園,心態以及底氣是去年所不能及的。
去年站在投手丘上,他作為一個一年級,不能完全承擔比賽,每場進行投手接力賽,就像是在鋼絲上跳舞,一個不好可能整盤都崩掉。
今年呢,帶著胸口的勳功章,他回來了。
高高抬起的左腳,帶著身體動起來,一頭沉睡於體內的猛獸進入了攻擊狀態。
本壘板後,御幸舉起手套,心臟隨著投手的動作而加快,‘來吧,讓他們看看這一整個冬天,你的進步!’
被握在手中的球,從安定到化為呼嘯而來的危險,僅僅只花了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