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撞了聖上,沒被殺頭的話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事,能活著回來就好,大不了不做那狀元郎就是。”
吳母安慰著吳父,以為只要人活著,狀元郎不做也罷,殊不知吳父最聽不得這個。
“他還有臉回來?!敢回來腿給他打斷!我吳傢什麼時候出過這種大逆不道之徒!”
“說什麼呢?你吳家沒出過,那是我陸家的錯是吧?回來怎麼了?你敢伸手試試!”
吳母兩眼一瞪,也還好堂上四周都沒人,不然可就家醜外揚了。
吳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心想我才不是怕她,懶得跟婦人計較而已。
見吳父啞了火,吳母又道:“我不信那聖上就一點錯沒有,老二性格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容不得一點沙子,郡主都說是最正的正人君子!倒是那聖上,真若明君,國家就沒有饑民災民,誰對誰錯還不……嗚唔……”
這一番出來,嚇得吳父趕緊捂住吳母的嘴,一臉驚恐的四處張望。
“你不要命啦?這話也敢說!”
“明明就是……”
“閉嘴,趕緊把禮簿給我拿出來。”
“拿那個幹嘛?”
“讓你拿就拿,哪來那麼多話!”
“哦。”
吳母只得去賬房替吳父取禮簿。
拿到禮簿後,吳父長嘆一口氣,坐在了堂上,一壺茶喝了一上午,直到中午,一個下人才匆匆來報。
“老爺,米行鄭老爺來了。”
“快請!”
“是!”
不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一臉假笑來到堂前,吳父一陣客氣,二人聊了半天,直到鄭老爺搓著手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吳父才反應過來。
“呃,那個,鄭老爺,大家都是鄉親,陸明從小就是吃您米行裡的米長大的,我思考再三,您送的那一盒翡翠,著實是太貴重了,犬子難承此情,您看要不我退還給您,陸明還是您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