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宮中,陳蟄面色陰沉的看著站在下方的劉化,語氣也有些冰冷的對著他說道。
聽到陳蟄的話,劉化身軀微微一顫,然後稍微將頭抬高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陳蟄,在看清楚陳蟄陰沉的面色之後,他又趕快將頭低下,然後試探著開口道。
“君上,這次……!”
劉化才剛剛開口,他就立刻被陳蟄出聲打斷了。
“寡人不想聽你為自己找什麼藉口,也不想聽任何的推脫之言,寡人現在想聽到的,是你解決問題的辦法。”
“寡人需要你告訴我,你現在什麼辦法,能夠將血浮屠道兵從徐瑾手中拿回來,有什麼辦法,能夠抵擋住杞國愈發兇猛的進攻,有什麼辦法,能夠毫無破綻的回應景國剛剛傳來的問責,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向益國解釋一下,寡人並沒有違背之前的盟約?”
陳蟄一邊說著,語氣也在不斷的加重,一個個的問題拋向劉化,讓原本就心中有些緊張的劉化,此時更是感覺心中發慌。
可是面對陳蟄一聲高過一聲的詢問,劉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說出什麼拙劣的辦法,只會越發激怒此時的陳蟄,現在他說出的,必須是可行的辦法,他也一定要說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否則接下來,他恐怕就無法再良隅繼續立足了。
自從三天之前,徐瑾和景國一戰勝利,而他之前的計劃失敗之後,陳蟄對他的態度,就已經變差了不少,這兩天因為和杞國進一步惡化的戰事,還有景國因為這次的事情,專門發來的問責訊息,使得陳蟄對他愈發的不滿,現在,這種不滿似乎已經到了一個即將發作的邊緣。
劉化腦海之中思緒飛快的轉動著,思考著自己這些天想出的那些辦法,可眼下這些辦法卻似乎沒有一個靠譜的,但在這種壓力之下,劉化突然之間福至心靈,想出了一個並不怎麼妙,但起碼應該能夠稍微緩解一下眼前局勢的辦法。
當下,劉化立即抬起頭來,對著陳蟄朗聲說道。
“君上,屬下以為,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還是在徐瑾的身上!”
“少說廢話,你有什麼辦法就快說!”陳蟄聞言,繼續對著劉化冷聲呵斥了一聲。
他並不喜歡這種賣關子的行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不喜歡。
“是,眼下陳國所面對的問題,一是杞國進攻,二是景國問責,三是和益國的盟約,這三個問題,其實都可以扔到徐瑾的身上!”
“君上可以先回應益國,告訴他們,兩國盟友的關係並沒有變,只是眼下陳國面臨著杞國進攻,沒有辦法抽出太多的力量,就派出徐瑾帶著陳國最精銳的血浮屠道兵以全盟友之誼,可惜徐瑾此人專權跋扈,有不臣之心,帶領血浮屠道兵居然在固舊止步不前,而陳國眼下卻無力懲罰,如此,益國那邊,大概就可以搪塞過去了!”
劉化被陳蟄呵斥了一聲之後,就立刻開口說道,並且一邊說著,他一邊在注意著陳蟄的臉色,見陳蟄的臉色隨著自己的話,略微有了一些緩和之後,劉化心中略微一喜,然後繼續說道。
“景國那邊的問責,這相對來說可能要更好應付一些,畢竟景國這次的這件事情,的確是徐瑾一個人做下的,我們只是沒有料到徐瑾居然提前出手拿下了兩位王室供奉,導致事情出現了變故,並非是有意要坑害景國,君上可以說明事情原委,然後再趁機表示,良隅已經掐斷了對固舊一切的物資供給,這就算是給了景國一個交代,反正本來我們就沒有給過固舊什麼物資供給!”
“最後杞國的進攻,君上也可以下令讓徐瑾帶人去抵抗,若是他去了最好,不去也沒有什麼關係,君上正好藉此堵住一些人的口舌,並且可以趁機索要血浮屠道兵,其中若是還有不滿敢跳出來說話的,那就送他們去抵抗杞國大軍,一舉兩得!”
劉化把自己想到的說完,看著陳蟄徹底緩和的臉色,他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大才,一番言論,有理有據,簡直是絕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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