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來之前,對於大盛邀請自己這一趟來的目的,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可對於自己被封為諸侯國主這一種,徐瑾並不覺得有太大的希望,哪怕在來到雲上京之後,被主動要了進貢物品,徐瑾也並沒有在這方面抱什麼期望,可是現在,這種自己覺得機率最小的好事,似乎就要落到自己的頭上了,徐瑾心中自然不可能沒有絲毫的觸動。
而就在徐瑾因為盛皇的這一番話,心中有些激動的時候,下一刻,卻立刻有一道反對的聲音響了起來。
“盛皇陛下不可,這徐瑾只不過是一介道兵出身,得了些機緣,這才有瞭如今的成就,但他身上並無血脈傳承,也未曾立下什麼大功,如何能夠被封為諸侯國主?”
說話的這位諸侯國主,並不是那幾個強大諸侯國的國主,而是之前支援杞國應該給個交代的一位諸侯國主。
聽盛皇一番話的意思,似乎要封徐瑾為諸侯國主,那幾位強大諸侯國的國主還沒說話,這位站隊在大盛一方的諸侯國主,卻忍不住首先跳了出來反對。
而在這位諸侯國主的話音落下之後,原本坐在徐瑾身旁的那位諸侯國國主,也立刻站起了身來說道。
“盛皇陛下,此等出身卑賤,粗鄙無禮之徒,無德行修身,無血脈傳承,有何資格與我等同列,還請盛皇陛下三思啊!”
反對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在這位諸侯國主話也說完之後,又不斷地有諸侯國主站起身來,反對徐瑾被封為諸侯國主,一個個都擺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
那些原本並不站隊的諸侯國主,這時候紛紛下場反對,之前戰隊在大盛一方的諸侯國主,也有大半持反對的態度,反倒是站隊在那幾個強大諸侯國一邊的,這時候卻都是默不作聲,並沒有發表什麼反對的意見。
原本因為盛皇的一番話,稍微有一絲激動的徐瑾,在聽到周圍這些接連不斷的反對聲音之後,心中那一絲激動的情緒迅速的平復。
“果然,沒有血脈傳承,想要被封為諸侯國主,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在這些有血脈傳承的諸侯國主看來,沒有血脈傳承的我與他們同列,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徐瑾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那一絲激動的情緒平復之後,此時心頭又生出了一絲怒意。
對於成為諸侯國主,徐瑾知道可能性很小,所以之前也沒有對此抱有什麼奢望,可此刻這接連不斷的反對和質疑的聲音,卻讓他心中覺得很不舒服。
在這些諸侯國主不斷地站出來反對的時候,坐在大殿最上方的盛皇一直沒有開口,直到過了百來個呼吸的時間,這些諸侯國主該表達的都已經表達完了,大殿之中再次安靜下來,盛皇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各位剛才所言,孤都明白了,你們提出了不少的問題,可在孤看來,徐瑾身上最大的問題,實際上就是他出身低微,沒有血脈傳承,除此之外,個人的實力、根基、名聲這些對他來說,其實都已經具備了。”
“自大盛立國以來,所有的諸侯國主,都是有血脈傳承的,但從大盛立國至今,那些沒有血脈傳承,自身能力非凡之人卻比比皆是,甚至在各諸侯國之中,這樣的人才也非常的多,有一些人的實力和功績,完全有被封為諸侯國主的資格,但卻被自身的血脈限制住了,孤想著,大盛或許應該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如此對於人族的發展,說不定會更加有利!”
“孤知道這麼說,你們大多數人依舊會反對,孤之前也沒有說過,今天就要封徐瑾為諸侯國主,孤之前想說的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沒有血脈傳承的人,不能被封為諸侯國國主,但若是他的實力更進一步,達到了天憲境界,或者透過其他手段為自己或是後代獲取了血脈傳承,那麼,他或者他的後代,就能夠成為諸侯國主,孤想給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如此,還有人反對嗎?”
盛皇這一番話說完,在場一眾諸侯國主,此時一個個都平靜了下來,互相對視一眼之後,一個之前站在大盛一方的諸侯國主起身開口說道。
“盛皇陛下英明,寡人剛才有些莽撞了,未能明白盛皇陛下的意思,若是如此的話,那當然沒有問題!”
在這位諸侯國主說完之後,其他的諸侯國主也紛紛開口附和,既然盛皇並不是要封徐瑾為諸侯國主,只是想給徐瑾一個機會,而且這個機會的條件如此苛刻,那他們就沒有什麼反對的必要了。
如果徐瑾修為突破到天憲境界,那他就是一位真神了,對於一位神明,不管之前他是什麼身份,在他成神的那一刻,一眾諸侯國主也得尊重,當然有於他們同列的資格,到了天憲境界,是否被封為諸侯國主,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