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形成的朱雀重新變得清晰了起來,正在咬牙苦苦堅持的徐瑾,瞬間感覺周圍的壓力減少了一些,讓他堅持的不是那麼困難了。
與此同時,徐瑾感覺自己似乎能夠操控那些在地面上燃燒著還沒熄滅的血色火焰,還有滲入到地下的血色火焰了,隨著他心念一動, 地面上被壓制的非常微弱的血色火焰,立刻重新燃燒了起來,然後一縷縷血色的火焰,不斷的向著火焰形成的朱雀匯聚。
在這些血色火焰的匯聚之下,朱雀的形象變得更加清晰了,身上被壓制的火焰,也重新熊熊燃燒了起來, 周圍環境的壓制力量,也再一次降低了。
“唳!”
火焰形成的朱雀仰頭長鳴一聲,雙翅猛然間一拍,硬生生在變得如同水底一般的環境中移動起來,那熊熊燃燒的血色火焰,溫度似乎比剛才變得更加熾熱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即便只是看著那血色的火焰,心中也彷彿湧起了一股熱流。
“怎會如此,他怎有如此手段!”
看著形象重新變得清晰的火焰朱雀,韓攜此刻目眥欲裂,他雙眼中釋放出的藍色光芒,彷彿已經撐破了他的眼眶,整個人緊咬著牙,心中盡是不甘的憤怒。
明明他已經不惜以損壞一件神明之寶為代價,將周圍的虛空,暫時化成了宛如神域虛境一般的環境,以如此手段, 即便對付處在涅變關卡的強者都綽綽有餘,居然依舊奈何不得徐瑾。
此時的韓攜,幾乎真的是已經手段盡出了,看著煽動翅膀飛行的火焰朱雀,韓攜已經沒有了將其斬殺的把握,但他卻並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失敗。
調集了如此多的高手,匯聚了這麼強的力量,居然對付不了一個道兵出身的徐瑾,這樣的結果,韓攜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懷著滿腔的憤怒與不甘,韓攜再次抬手向前揮動,周圍的空間在他的操控之下,彷彿都開始流動起來。
此刻的韓攜,沒有絲毫顧及其他的景國修行者和道兵,也沒有顧及到旁邊不遠處的沃頃城,他的眼中,就只有那飛舞的火焰朱雀,唯一的想法,就是將幻化出火焰朱雀的徐瑾等人斬殺。
在他的一番施為之下, 那些倖存下來的景國道兵, 身體瞬間被一股力量帶動著飛向了空中, 然後捲動向了那隻火焰形成的朱雀,其中一部分景國道兵的身軀,還沒有靠近那火焰形成的朱雀,就在虛空中強大的力量之下,身體直接爆成了一團血霧。
而那些景國的修行者,他們受到的影響就要小得多了,本身周圍的環境,就和他們自身的修行路線比較契合,加上虛空流動的力量,最終的目標還是那隻火焰形成的朱雀,所以他們都能夠穩住自己的身形,而那幾位積溟境界的景國高手,在看到那些景國道兵的慘狀之後,他們還有餘力將剩下的景國道兵保住。
相比之下,此刻最為悽慘的,反倒是近處的沃頃城了。
隨著虛空的流動,原本就已經被摧毀了一部分的沃頃城,城牆立即隨著虛空的流動開始瓦解,接著是城內的那些建築,也在隨著虛空的流動迅速的瓦解,還有那些在沃頃城中的普通景國百姓,他們的身影更是被捲動了起來,如同剛才那些道兵一樣,向著火焰朱雀的方向飛去。
僅有一些修為並不高的沃頃城的修行者,能夠在這種環境之下,穩住自己的身形,順便救下幾個和自己有關係的人。
而原本在沃頃城的韓晃,則是收斂著自己的氣息,儘可能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剛才在徐瑾遇到危險的時候,韓晃幾次想要出手,但最終都忍了下來,他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前方的戰鬥上,在等待一個必須自己出手的關鍵時刻,沃頃城的這些景國百姓,他們的下場如何,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本身這些就是景國的百姓,再者他們眼下的危險,又不是自己這邊造成的,景國的人都不著急,他這個陳國人就更不會考慮這些了。
偌大的一座沃頃城,轉瞬之間就已經土崩瓦解,而徐瑾這邊,承受著周圍虛空流動的力量,他所化身成的這隻火焰朱雀,飛行的速度也變得更慢了,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絲絲縷縷的被流動的虛空所帶走。
見到這一幕,韓攜似乎重新看到了一絲希望,愈發拼盡全力的調動虛空的力量,企圖用虛空流動的力量將朱雀身上的火焰一點點的剝離。
然而此刻,火焰形成的朱雀即便飛行的速度很慢,可卻依舊在虛空的流動之中,不斷的向著韓攜的位置靠近著,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得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