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向自己打來的溪流鋼鞭,吳刑此刻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躲避的意思,就只是身上血色的光芒亮起,然後任由無形的攻擊掠過虛空,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吳刑身上亮起的血色光芒,在溪流鋼鞭無形的攻擊之下,被擊散成了碎開的光點,而且攻擊餘勢未消,繼續抽打在了吳刑的身上,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受到這樣的一擊,吳刑身軀猛然間一震,與此同時,他伸出陳王宮大門那隻手,也順勢抽了回來。
而一擊得手的陳蟄,此時面上卻沒有任何得意之色,他正在催動著法力,想要將已經封閉的王宮大門重新開啟,可這時候他卻發現,已經封閉的陳王宮居然被一股力量干擾,讓他無法立即將大門開啟,而這股力量毫無疑問,就是吳刑的手段。
“誤國之賊,你要將寡人的兵符送到何人手中!”眼看著王宮大門無法立即開啟,陳蟄便對著面前的吳刑再次喝問道。
剛剛那一瞬間,在吳刑將手伸出已經被封閉的陳王宮外的時候,陳蟄已經清楚地看到,吳刑將一些東西送出了陳王宮外,在術法的作用下,那些東西正快速的向著良隅外飛去。
而以此時的局面,吳刑送出去的東西,除了兵符之外估計也不會有別的了。
“哈哈,誤國之賊,如此惡名,國主就不要想著強加到我身上了,日後陳國若滅,這個稱呼倒可以用來稱呼爾等!”
吳刑看著面色難看的陳蟄,臉上笑容又擴大了一直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陳蟄手中的溪流鋼鞭又抬了起來,一股宛若溪流流動的聲音,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隨後,陳蟄再次揮出手中的鋼鞭,狠狠的擊向吳行。
這一次,溪流鋼鞭的攻擊,力量明顯要比之前的強,已經有傷在身的吳刑,面對這一次的進攻,身上騰起的血色光芒再次破碎,整個人也被抽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周圍其他的修行者,這一次終於有了恰當的反應,他們迅速的來到吳刑的身邊,幾道光芒同時落到吳刑的身上,頓時,原本還想要爬起來的吳刑,身體被重重地壓到了地上,體內的法力也一同被限制住了。
在吳刑被制住的同時,陳王宮的大門一陣光芒閃動之後,就再一次開啟了,陳蟄見此,目光瞥了一眼被制住的吳刑,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你以為你如此做,寡人就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了嗎,你未免有些太天真了,要知道你此時可是在良隅,被你送出去的兵符,現在又能夠飛多遠,寡人有足夠的時間將兵符找回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蟄似乎沒有了和吳刑再交談的興趣,他對著站在一旁的劉化擺手示意了一下,隨後就大步的走出了陳王宮,準備去追被吳刑送走的兵符。
然而在陳蟄走出了陳王宮之後,他卻發現,事情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被吳刑送出來的兵符,此刻已經飛得無影無蹤,已經離開了良隅城的範圍,現在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陳蟄見此沒有敢繼續耽擱,順著那麼一絲氣機,趕忙向著良隅城外追了出去,一路快速的追出城外,陳蟄一直來到了城外神行通道口處,這才停了下來。
而停下來之後的陳蟄,目光在周圍打量一圈之後,眼中神色卻有些變幻不定了,因為他感覺到,那一絲氣機,在到了這裡之後就消失了,而眼前此處,又恰好是一處神行通道的位置,所以他立刻就想到一種不太好的可能。
“是誰,拿走了寡人的兵符!”
陳蟄心中無比憤怒的想道,可偏偏他在周圍,並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這讓他心中的怒火,也不知道該發洩到何處,最終只能舉起溪流鋼鞭,對著一旁的地面狠狠的抽打了一下。
隨著一聲暴響,地面被他這一下抽打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而陳蟄心中怒火也消減了一絲,在腦中快速地思索了一下之後,就轉頭又向著良隅飛去。
剛才這裡一定是有人來過的,因為神行道被開啟過,但對方應該沒有拿走兵符,只是將其送入了神行道中,現在回去找吳刑,從他口中問出他想要將兵符交給誰,說不定兵符就能夠找回來。
懷著這樣的心思,陳蟄一刻不停地回到了陳王宮中,而當他回來看到吳刑的時候,心中頓時又是一沉,因為此時的吳刑,已經被吊在了陳王宮之中,身上氣息微弱的幾乎要消失了,恐怕離死亡就差那麼一點點。
“混賬,誰讓你把他弄成這樣的!”
見到這樣的吳刑,陳蟄看著來到自己身體的劉化,立即開口怒喝了一聲。
“君上,這是您剛剛…,不,屬下錯了,請君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