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起來其實有些冤枉,畢竟以穆凌的實力,設下的手段不是輕易能夠發現的,可事情既然發生了,那麼追究起來,責任只能在他們的身上。
見幾人再一次請罪之後,陳壽麵色稍緩,隨後,把注意力轉到了身後司卜的身上,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司卜就開口說道。
“馮箴尹剛才與景國賊子戰鬥,被景國賊子的手段擊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司卜的話說得比較含蓄,沒有直接說那位比較難相處的陳國箴尹已經死了,等到陳壽讓人將屍體找回來的時候,看著胸口處被破開一個大洞的屍體,只能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的徐瑾,則是已經站回到了血梟道兵的隊伍之中,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而又虛弱,渾身上下沾滿了泥水,站在那裡還需要旁邊的人扶一下。
“居然死了!”
徐瑾望著地上的那具屍體,這時候也略微有些意外,原本他還以為,兩國箴尹之間的戰鬥,陳國這邊可能要略勝一籌,結果沒有想到,陳國這邊居然也死了一個箴尹。
倒是陳壽身邊的兩個侍者,他們和徐瑾一樣活了下來,就是身上受的傷,看起來比徐瑾還要嚴重。
在埋葬那位死去的箴尹的屍體的時候,徐瑾看到司卜從對方的屍體上摸出了兩個小袋子,和自己懷裡的兩個小袋子看起來極為類似,收起那兩個小袋子的一瞬間,司卜臉上似乎有一絲笑意一閃而過。
接下來,陳壽等人就在趕來的幾名將領的帶領下,來到了靠近杞國邊境這邊的軍營,在這裡稍作休息。
身上有傷的徐瑾,和兩個受傷的侍者一起,被安排到了一間營房中,專門有人過來給他們治療傷勢。
也不知道是徐瑾此刻顯得特別狼狽的緣故,還是因為身為道兵的身份,又或者是彼此不太熟的原因,兩名侍者互相間一直在交談,可卻絲毫沒有搭理徐瑾。
徐瑾見此,也沒有人和兩人主動搭話,配合著給他們治療傷勢的人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之後,就躺在床上閉目休息起來。
來給他們治療傷勢的人,治療的手段比不上吳刑,用的療傷藥物,也不是當初吳刑給的那樣的靈藥,所以治療的效果比較一般,好在有著補天兵戈令的幫助,徐瑾此刻身上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
閉目思索著今晚的遭遇,徐瑾此刻心中還有一絲後怕,今天晚上的情況,對自己來說極為兇險,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其他的血梟道兵都沒有被拉入到那片小空間的情況下,自己居然隨著陳壽等人一起被拉入到了那邊小空間中,險些就丟到了小命。
徐瑾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上一次對付景國風擊道兵,表現的太過亮眼的緣故,可能景國的人,想要順手把自己給料理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領悟了意境,滿足了對方設下的某些條件,這才被拉入到小空間中的。
畢竟像陳壽等人都是修行者,和自己在一個營房中的兩個侍者,他們同樣也是具有法力的,而且不是道兵,那他們兩個也只能是修行者了。
再想想自己在小空間之中,割下景國那位箴尹頭顱的行為,徐瑾一點都不後悔,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的果斷,否則以對方的實力,當時稍微緩過一口氣來,哪怕已經身受重傷了,只要隨手給自己一下,自己可能就沒命了。
至於說因為自己殺掉了那位景國的箴尹,而險些被穆凌幹掉,這也不是什麼後悔的理由,畢竟正是因為自己幹掉了那個景國的箴尹,在穆凌出手的時候,陳壽才會果斷出手保住自己。
“之前在對付風擊道兵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一番表現,這次殺掉景國箴尹,想必陳壽不可能一點都不看在眼裡,多少會給些獎賞吧,就是不知道會給我些什麼!”徐瑾在心中想道。
今夜殺掉那個景國箴尹,他也算是又立了一功,加上上一次的露臉,徐瑾覺得,自己怎麼著也應該能夠得到一些獎賞。
雖然前往雲上京的這些日子,徐瑾已經看出來,陳壽這個人,對於他們這些身份比較低微的道兵,基本沒有放在眼中,而且多少有些刻薄寡恩的意思,但對方作為一國國主,總不至於完全無視立下功勞的人吧!
思緒念及此處,徐瑾又想起了自己懷中的兩個小袋子,從那位景國箴尹的身上,就摸出了這兩個小袋子,這極有可能就是對方的儲物法器。
那位景國箴尹的屍體已經被穆凌帶走了,徐瑾從對方身上摸出兩個小袋子的事情,陳壽等人並不知道,按照思維慣性,他們也不會想到一個道兵,在之前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殺人之後還能記得摸屍。
徐瑾現在還不知道袋子裡面有什麼東西,可想來多少應該能有些好東西,就是現在和兩個侍者同處一間營房,徐瑾一時間不方便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