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
鍾化民也終於和肅王朱紳堯談起了正事了。
雖說平時地方上的政務根本就不用搭理藩王,但是,蘭州不同。
蘭州的位置緊靠著西域,高原以及草原等地。
藩王雖然也是擺設,但是,對於很多不明大明政治現狀的土著和部落之民而言,大明的王還是很有分量的。
所以,朱常洛也就看在了朱紳堯的作用上,以及他這些人身為肅王的作為,於是,也就給了肅王相當的禮遇。
畢竟,朱紳堯在蘭州還是很有人望了,他的所作所為也算的是一位賢王了。
有這麼一個活招牌放在蘭州,不用那就是浪費。
所以,朱常洛也就給予了朱紳堯蘭州大營兵馬大元帥的虛職,使他成為了大明在蘭州名義上的首領。
既然,朱常洛都這麼抬舉朱紳堯了,那麼身為新任的陝甘總督鍾化民自然也表示自己對朱紳堯的禮遇。
雖然,兩人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地方上的事務朱紳堯也沒權利插手,但是,朱紳堯畢竟是肅王,畢竟是蘭州大營的兵馬大元帥。
所以,在某些方面鍾化民還是要用得到朱紳堯。
朱紳堯和鍾化民一起把酒言歡,開心的不得了,做了這麼多的藩王,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有這麼的待遇和地位。
他的父親和爺爺以及更早的肅王們,一輩子都未離開過蘭州,也未見過像鍾化民這樣的封建大吏。
雖然,從身份和爵位上來講朱紳堯是僅次於天子一等的藩王,但是,自從建文削藩,成祖靖難之後,王爺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
沒有地方上的治權,也沒有手中的兵權,而且還失去了人身自由,沒有詔令都不能離開封地一步,否則就以謀逆論處。
可以說自成祖之後,大明的藩王做的就像是囚徒一般。
心態好的,能安於現狀的藩王就好好的生孩子過日子,心態不好的就像寧王朱宸濠這種的人,就只能成為他人成聖的踏腳石。
鍾化民又輕輕了抿了一口杯中酒水後,對著朱紳堯說道:“王爺,臣多謝王爺的盛情款待,這次受聖太子玉旨之命,臣總督陝甘,協助王爺治理蘭州,還望王爺能夠鼎力支援臣的差事。”
朱紳堯立刻回道:“鍾總督言重了。有什麼用得上本王的,千萬不要客氣。本王身為大明藩王,自當也大明守土盡忠,牧養一方之民。”
鍾化民說道:“王爺能有此心,臣不勝感激!蘭州事繁,臣初來乍到也不清楚其中情況,所以,臣也有一些問題想要直接諮詢王爺。”
朱紳堯道:“但說無妨,只要是本王知道的事情,本王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鍾化民抱拳感謝,“王爺,臣來蘭州之前聽說蘭州附近羌民繁多,尤其是洮河那邊的牧民時常為禍。臣想知道這些洮河牧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紳堯聽完這句話後,他放下酒杯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這些羌民們都太窮了。這些年來天氣又越來越冷,所以,他們也就不安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