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除了朱由校之外,還沒有哪位皇帝精通木工的。
即便是那些被稱為玩物喪志的藝術家皇帝們,人家玩的也都是高雅藝術,不是詩詞,就是書畫。一個木匠往裡面一湊,都沒地站了。
總不能讓後人也牽強附會的給朱由校也上一個「木帝」的雅號吧。
想想這個稱呼,朱常洛就感覺叫不出口。
哪有人家南唐後主李煜的「詞帝」好聽?
所以,朱常洛很難受啊。
「獨一無二固然好聽,但木匠總歸是拿不出手的。」
朱常洛又說了一句。
萬曆皇帝聽著朱常洛的話,不開心了。
「木匠怎麼就拿不出手了?先秦的魯班,鉅子,墨子哪個不是木匠?這些人不都很出名嗎?」
聽到萬曆皇帝這麼抬槓,朱常洛苦笑一聲:「父皇說的是。」
然後,朱常洛把目光又看向了在玩魯班木的朱由校。
萬曆皇帝也跟著看去
,當萬曆皇帝看到朱由校又完整無缺的把拆開的魯班木対了回去。
萬曆皇帝又笑道:「看看,朕的皇太孫聰明吧?不僅能拆開這麼複雜的魯班木,還能完好的拼回去。就這聰明的小腦袋,將來肯定也是一代聖主明君!」
朱常洛聽著萬曆皇帝的誇獎,他也無力了。
朱常洛也順著說道:「父皇說的是。」
萬曆皇帝聽到朱常洛的認可後,又開心的笑了。
然後,從自己身後的小箱子又拿出了一件木質玩具。
「來,校兒,這是皇爺爺獎勵你的!」
朱由校看著這個精巧的木質玩具,眼睛瞬間的就亮了,伸著手就要去抓。
萬曆皇帝逗了朱由校幾下後,就把這件玩具給了他。
朱由校看著手中的玩具,眼睛之中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專注,他仔細的看著這件玩具的做工技巧,好像要把這件玩具給研究透了一般。
萬曆皇帝看著朱由校專注的眼神,他喜道:「看看校兒的神情,有沒有像你小時候學寫字時樣子?你小時候到朕的乾清宮中學字的時候,就是這般神情。」
朱常洛笑了笑,「都是父皇教的好。」
萬曆皇帝笑道:「這點朕認同,若不是張先生誤朕,說不定朕現在的字也能和歷代大家一拼了。現在聽說朝野上下都推崇董其昌字,朕看過了,他的字還沒朕寫好,也不知道這些人在推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