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在在京士子詩會里說的話,雖然刺耳,但並沒有起什麼漣漪。
大明的文壇和官場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絲毫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驚人之語就發生什麼驚人變化。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就說明大明文人腦海裡的“中庸”的思想變了。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些話也只能是孫承宗一個人牢騷罷了。
慈慶宮裡,朱常洛拿著魏忠賢記錄的詩會的情況。
當他看到孫承宗的話後,朱常洛笑了。
“這個孫承宗也是猛人,什麼話都往外說,都不怕得罪人嗎?”
魏忠賢小聲的回道:“主子,奴才查過孫承宗這個人了,他雖然有舉人的功名在身,但是好像他並不是什麼讀書人的種子,奴才聽說他就喜歡舞槍弄棒的,看些兵法雜書。現在,正在給榆林兵守備房守士做西席先生。”
朱常洛抬頭看了魏忠賢一眼,“這個人你要重點關注一下,如果他有什麼困難,你不必請示我,可以直接給他一些幫助,當然幫助他的時候,也得讓他知道是誰幫他的。畢竟,我們不是做慈善的,既然做了好事,我們就必須留名。”
魏忠賢道:“奴才明白了。”
然後,魏忠賢繼續報道牛頭溝小鎮的事情。
魏忠賢道:“主子,牛頭溝小鎮這兩年的投入越來越大,現在那邊的規模已經快趕上了一個五萬人的小城了。我們西山執法隊的隊員們至今已經全部在那邊輪崗過半年以上的時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請主子示下。”
聽到魏忠賢說起這事,朱常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現在在牛頭溝管事的還是李天勝嗎?”
魏忠賢道:“是的。”
朱常洛道:“現在可以把李天德調回來了。你安排一下讓趙德松接替一下李天勝的職務,順便把戚金也調回來。”
魏忠賢道:“是。”
吩咐完這些以後,朱常洛又問道:“這段時間,他們在那邊訓練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些,魏忠賢激動道:“回主子,他們在那邊的訓練沒有辜負主子的期望,有了主子充足的火器火炮支援後,在吳惟忠和戚金的兵操訓練後,他們的實戰能力在寧夏鎮外的草原上已經充分的得到了體現。在火器火炮和騎兵的搭配使用下,我們的執法隊已經在寧夏鎮附近拔掉了好幾個不聽話的土蠻部落和蒙古部落,已經徹底的站穩了腳跟,誰也不敢招惹他們了。”
朱常洛點點頭道:“好,讓他們繼續保持著這樣的訓練態勢,不要放鬆一絲一毫。當然,思想工作也不要拉下,要讓他知道他們到底是誰的兵,吃的誰的飯,為誰打的仗。如果,他們搞不清楚這些問題,我們的投入就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