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差役們紛紛將腦袋別過到了一邊,比賽似的大吐特吐起來。
一時間,嘔吐聲此起彼伏,伴隨著陣陣惡臭,差點沒將聞訊趕來的各路人馬給燻暈了過去。
“我招!”
“我也招,大人,我招了!”
“大人,我先招的,求求您給我一個痛快吧!”
“太嚇人了,我的伢耶……”
“……”
只見那愁眉苦臉的仵作從地上還在喘氣的刺客肚子裡掏出了一團花花綠綠的肥腸,並隨手將之丟到了旁邊以後,接著又準備伸手抓向胸腔正中央的那顆正不斷顫抖著的肉球……
餘下的兩位刺客頓時被嚇得屁尿橫流,連忙跪倒在血泊裡,貌似瘋狂的以頭搶地,哀求著趙豐年的寬恕。
“是獨孤家!”
“對,是曹國公的小妾的堂弟的表叔找到了我們,讓我們來殺掉趙大人!”
“……”
趙豐年緩緩眯起了眼睛,面無表情道:“他們有沒有說,殺我的原因?”
“說是大人您在處理魚化寨的問題上有欠妥當,做人做事都不安分!”
“安分?”
從箭創上傳來的劇痛時時提醒著趙豐年,自己今日所遭受的無妄之災,這讓他情不自禁的在聽到了這樣一個解釋之後,心裡油然生出了一些無以言表的怨毒……
他惱羞成怒,他怒火中燒,他……逐漸趨近於歇斯底里。
當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因憤怒而渾身顫抖的時候,那兩個早已肝膽俱裂的刺客被他一手一個撕扯著頭髮,直接扔出了禁靈法陣的保護圈。
接著,他自己也走了出來,面對著幾乎就要擠滿了整個通政坊的圍觀看客們,他滿臉猙獰道:“從寧州,到CZ,老子始終秉持著以和為貴的辦案理念,這叫不安分?”
“……”人群鴉雀無聲,目光齊齊落在了趙豐年的臉上。
“可是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跑過來找我的麻煩!”
趙豐年一腳踩在左邊刺客的身上,右手揮起刀來奮力朝脖頸處斬了下去,道:“都特碼是一群打工的,一個月到手才幾個銀子?這麼拼命作甚!”
“啊!”
“……”
待到那顆血肉模糊的腦袋被趙豐年從刺客的屍體上提擰起來,並高高舉過了頭頂,人群中當時就傳來了幾聲因驚嚇過度而矢口發出的嗚咽。
“草!老子在關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你們還都躲在媽媽的懷裡撮奶……修為高又怎樣?看這地上的腦袋,有哪個不是萬中無一的修行者?”
隨著趙豐年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看客們頓時整整齊齊的後退了一大步,繼而每個人都低下頭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從今天起,凡是進入棲鳳城裡的修行者,包括十二連環塢,包括鳳鳴山莊……都要主動到蘊塵司來備案存檔,若有誰敢陽奉陰違,這便是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