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豐年的臉色開始逐漸變得猙獰,馬多多哪裡還敢與之對視。
他懦懦低下頭來,好死不死的,卻正巧看清了懸掛咋趙豐年腰間的那枚點綴著滴滴鮮血的青銅令牌。
“蘊塵司,趙豐年”
六個蒼勁有力的錯金大字在晨曦的微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晃得馬多多眼仁兒生疼,好險沒直接嚇尿了褲子。
他再沒了硬氣,更沒了委屈,當真是變成了一條死狗,“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了趙豐年的面前,猛地以頭搶地,言語聲嘶力竭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無意衝撞了大人,還請看在腦白金的份上,饒了小人一命吧!”
“這些天來,荒人祭司在城中燒殺劫掠,手段極其殘忍……馬多多你說,你有什麼資格讓老子饒了你?”
兀自深吸了一口氣,趙豐年稍稍平復了心緒,接著便轉身招手,示意仵作師徒將那三具被吸成人乾的屍體抬到了馬多多的面前。
“神隱訣!”
嗅著熟悉的氣息,馬多多一眼便認出了那三具屍體上殘留的神族功法的味道,隨即他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上,慘白著臉兒捶胸頓足道:“俺滴個娘啊,這都攤上了什麼事兒啊!”
“本官相信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趙豐年在馬上直起了身子,冷笑道:“但那個荒人祭司乃是由你召喚過來的,所以你是幫兇,按帝國律,殺人償命,幫兇皆要連坐!”
“小人把他喊過來只是為了找到天庭碎片,沒想過要殺人吶!”馬多多欲哭無淚,暗道今日怕是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了。
“徐大人如今很憤怒,估計要不了多久,戰爭就會被你帶到淨梵山去,到那時候……神都救不了你!”
“小人冤枉啊!”馬多多的額頭已然滲出了鮮血,使得他整張臉都變得異常可怖,只顧沒命的磕頭告饒道:“他們進城之後都沒有和小人碰過面,具體幹了些什麼,小人完全不知情吶!”
“他們?”
趙豐年十分敏銳的抓住了馬多多話裡的字眼,神情愈發凝重道:“難道不只是一個荒人祭司進城了?”
“三個!”如同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馬多多連忙膝行向前幾步,湊近了趙豐年的身邊,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承認道:“一個祭司,還有兩個拳師……”
“拳師?”
“就是我們神族的體術修行者,他倆都是剛剛煉氣成功,祭司稍微比他們強一點,到了化溪境!”
“……”
趙豐年心頭巨震,不由得高高豎起眉來,臉色頓時就難看到了極點……
“昨夜打傷趙晟的人,應該就是那兩個拳師之中的某一個!”
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的曹芳趁趙豐年陷入沉默的檔口突然湊過去壓低了嗓音說道:“天寶,時辰也不早了,咱們得快些把馬多多帶回衙門裡去,否則碼頭上的人一多,怕是會引出禍端!”
“可以!”
趙豐年聞言左右張望了一陣,見天色逐漸大亮,他連忙點了點頭道:“你來安排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