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沈聞在公司開了兩場會議，見了一個合作伙伴。等都忙完後，已經快五點了。
曹焜給他端了杯咖啡，又把手上的檔案放到他面前：“沈董，這是剛調查出來的，第一醫院這次援助山區的醫生名單。”
沈聞輕抿一口咖啡，翻開檔案，表格中第一位便是溫舒紜，她是這次醫療組的組長。
咖啡氤氳出的霧汽，削減了沈聞的銳利疏離，朦朧了他臉上的神情。在嫋嫋咖啡香間，倒是添了抹溫和。
曹焜看著沈聞，有些愣怔。一天下來，沈董的時間幾乎都耗在公司的事務上。如果不瞭解他，根本不會看出他是剛剛接手公司不久的新人。無論是開會還是見客戶，他的舉止言談都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就像是已經在商場中廝殺多年的老手，留下的是氣定神閒、成竹在胸。
處理公務時，他的臉色一直保持冷峻，無論對誰都是相當嚴肅的，渾身上下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公司裡有不少愛慕沈董男色的女員工，對他是又敬又怕，試圖接近他，但又被他的氣場震懾到。其實何止員工們怕他，就連曹焜，在公司裡受眾人尊敬的頭號秘書，在與沈聞工作時心裡都是緊張無比的，生怕自己有什麼地方出了紕漏。
曹焜愣怔的是，沈董長時間保持冷漠、近乎面癱的臉，怎麼會在看到這張名單後就柔和了這麼多。
不就是幾個醫生的資訊嗎，有什麼特殊的嗎？
曹焜不解，但他也沒那個膽子去問沈聞。
“明天的行程是什麼？”
曹焜回神，立刻調出手機的備忘錄，用公事化的聲音回答道：“上午八點，公司高層會議；十點，與博恆老總視訊，商討富昌二期的建設問題；下午一點，公司內部全體員工電話會議；四點，與AM集團的董事簽署合約；六點，應AM集團邀請，出席酒會。”
沈聞抿唇聽著他的回答，手指有節奏地輕敲桌面。
“把六點的酒會取消了，我明晚有事。”
曹焜有些為難：“剛與AM集團合作，就拒絕他們家的酒會，不太好吧。”
沈聞修長的手指劃過名單上溫舒紜噙著淡笑的臉，眼皮也沒抬，直接丟出兩字，“取消。”
“好的。”
曹焜直冒冷汗，不敢再堅持。沈董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手機在桌上振動，沈聞掃了一眼後接通電話：“什麼事？”
“呵呵！”電話那頭是林子玫的冷笑，“不是說沒興趣？！那你為什麼要給山區捐學校？還親自去監工？！”
“我樂意。”
林子玫忍住自己砸掉手機的衝動，閉著眼咬牙道：“送你兩個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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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一天結束後，溫舒紜脫掉白大褂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