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泰十二年。
正月十六日,卯時過半(後世早晨六點。)
天剛矇矇亮,張安國便推開了臥房門走了出來。
“老爺,馬車備好了。”
早已等待在門口的張全,見張安國走了出來,連忙問候道。
張全抬頭一看,張安國滿臉佈滿了雙眼佈滿了紅血絲,臉上掛滿了疲憊之色。
不由的腰背更彎了一些。
張安國“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眼天色。
天空好似他此時的心情一般,同樣都是灰濛濛的。
張安國深呼吸了一口微微帶著潮溼的冰冷空氣。
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沉聲說道:“走!”
他倒要看看那徐陽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把營房給搭建出來。
數日來張安國派出去足足百餘號探子,結果百餘號探子卻如同石沉大海般,瞬間了無生息。
如此一來,張安國便徹底失去了對飛虎軍營地的監控。
這讓一向控制慾極強的張安國如何受得了。
後來,好不容易回來了一個探子,一打聽之下更讓張安國火冒三丈。
那探子並非是自己逃出來的,而是被徐陽專程放回來氣他的。
張安國何許人也?何時受過如此侮辱?
張安國面上看似平靜,實則心中早已怒火沖天。
張全感受著來自張安國身周的低沉氣壓,不自覺的將身子俯的更低了一些。
行至後院柴房時。
許是外面走動的聲音驚擾了柴房內的那人。
“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哥,我真的改過自新,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柴房內傳來張安邦撕心裂肺的叫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