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行!那我們就說好了啊!”
晏珄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後鬆開摟住沈年的手掌,退後幾步,與沈年保持著一定距離,這才回身去看涯邊的劉彥知,誰知正巧撞進了他那晦暗不明的雙眸當中。
晏珄心中一跳,下意識的舉起雙手,大喊道:“姐夫,我啥也沒做,你不要誤會啊!”
劉彥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信手擺了擺,便去找馬車邊的唐鯉去了。
晏珄訕訕一笑,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鼻子,他剛才確實是想調戲調戲沈年這個母老虎,但沒曾想卻忘了劉彥知這位大舅哥的存在了,不過幸好劉彥知沒計較,否則他恐怕又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鯉兒,準備好了嗎?”劉彥知來到唐鯉身前,輕聲詢問道。
唐鯉聞言,立刻鬆開了杏林的衣袖,來到劉彥知身側,挽住了他的胳膊,衝著他甜甜一笑,說道:“我剛跟杏林交代完,他就留在這裡等我們,三天之內,我們若是還沒回來,就讓他帶著馬車回到歲峭鎮去。”
劉彥知點了點頭,隨即往四周掃視了一圈,疑惑道:“奇怪了,怎麼不見踏雪?它剛才還在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唐鯉嘿嘿一笑,扯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了裡面揹著的繡花布包,說道:“噹噹!來!踏雪!來給爺表演一個,大變活狗!”
話音落下,一道黑白混雜的影子突兀的從唐鯉的布包中竄了出來,瞬間幻化為一隻烏黑髮亮、雄赳赳氣昂昂的巨犬,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鋒利尖銳的獠牙,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散發著陣陣寒芒,直勾勾的盯著眾人。
“嗷嗚~”
踏雪一聲咆哮,有模有樣的朝著劉彥知嘶吼了一聲,做出一副兇惡的模樣,完了又立刻變回了之前那個嬌憨可愛的樣子,用腦袋蹭著劉彥知的手臂,撒起了嬌。
劉彥知被踏雪逗樂了,輕笑著感嘆道:“沒想到踏雪你還有如此神通,居然能夠幻化的如此之小,我還以為你就只有幼犬和成年體兩種形態呢!”
聽到劉彥知的讚賞,踏雪仰著下巴,頗為傲嬌的搖了搖腦袋,說道:“哼哼,本座可是堂堂神獸,會的神通豈止只有這些,區區幻化之術不過是本座的小把戲罷了,實在是微不足道、不足掛齒、不在話下、不值一提,不......”
“好了好了,踏雪你就少賣弄點兒吧,再賣弄下去,我都快要忍不住揍你了!”唐鯉翻了個白眼,伸出拳頭,惡狠狠地威脅道。
踏雪聞言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縮到了劉彥知的身後,衝著唐鯉吐舌頭。
劉彥知笑著摸了摸踏雪的腦袋,說道:“這樣挺好,等會兒踏雪你就老實待在鯉兒的包裡,等我們到了崖底你再變回來。”
“好噠,沒問題,你長得好看說啥都對!”踏雪乖順的應了一句,隨即一個流光重新鑽回了唐鯉的布包中,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唐鯉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巴,對著身上的繡花布包嘀咕道:“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兒!也不知道是你親爹還是親孃,就這麼聽話!”
劉彥知笑了笑,沒有理會唐鯉的吐槽,將兩人身上的繩索繫牢,然後又檢查了一番兩隊的裝備,確認無礙後,這才帶著唐鯉又返回到了涯邊,與晏珄二人匯合。
“走吧,我們該出發了!”
劉彥知招呼了一聲,便帶頭朝著崖底行進,只不過,本來唐鯉是應該攀附在劉彥知的背上,但為了節省體力,劉彥知還是選擇懷抱著唐鯉,自己背朝著深淵,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雖然看起來似乎有些過分親密,但是,這種方式卻可以讓唐鯉更加安全。
晏珄看了看劉彥知二人的方法,眼神微變,旋即露出一個玩味兒的笑容,眼神示意沈年,道:“咱們也這樣吧!”
聽到晏珄這話,沈年不禁愣了一下,順著視線看了看劉彥知二人這才明白過來,她盯著晏珄看了又看,旋即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沒好氣的說道:“別了吧,你還是馱著我吧,我支撐的住!”
“哎呀!你這個傢伙,可真是小氣鬼!”晏珄撇了撇嘴,不屑的擰了沈年一眼,一臉鄙夷的說道:“不就是抱一下嘛,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又不是沒抱過,哼!”
沈年聞言,臉色頓時漲紅了一片,不過卻沒有吭聲,只是狠狠的剜了晏珄一眼,隨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晏珄的背上,雙手摟著晏珄的脖子,催促道:快點!兄長他們要走遠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晏珄嘴上沒好氣的回著,不過還是麻利的抓緊了繩索,朝著崖底飛速掠去,轉瞬消失在飛雪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