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這個男人的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唐鯉心中滿是疑惑,她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這個聲音,她仔細的回想起剛才的那個男聲,企圖與過去所見到的人匹配起來,卻發現她並不記得她曾經與這個聲音有任何的交集,絞盡腦汁想了一番,依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反正即使寒奴出現內亂也不關我的事情,或許,這倒是一個可以潛逃的好時機。”想到這裡,唐鯉猛地一滯,隨即搖了搖頭,“不行不行,就算偷偷逃走,我們也沒有足以航海的大船吶!這可怎麼辦,這個部落這麼小,要弄到這麼個大船怎麼可能不驚動酋長他們呢!”
唐鯉的臉色陰晴變化了好幾遍,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棄,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激動不已的心情,然後抬頭環視了一圈四周,再次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蹤跡,隨即,她便邁步向蘇力府上走去,她不敢在繼續留在這裡了,經過今晚這一遭,她的腳實在是疼的厲害,她不想再繼續忍受了,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當唐鯉再次回到到蘇力的府上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府上的守衛也幾乎全部休息了,府內漆黑一片,唐鯉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她走起路來有些吃力,不過,她還是咬牙堅持著。
她在圍牆外面觀察了一會兒,確認院裡院外都沒有任何動靜,才悄然無息的走到了院子外面的一棵大樹旁,隨即蹲下身體輕輕的翻了過去,藉助大樹的遮擋,她的身影瞬間隱入了黑暗之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之中移動著腳步,到達到自己的房門前時,一個箭步竄了進去,然後回身火速關上門,生怕有人看到自己,尤其是那個蘇力。
隨著木門“咣噹”一聲被關閉,屋內已經熟睡的沈年也不禁被唐鯉的動靜所驚醒,她迅速起身披上外衣,來到唐鯉身邊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可見到我兄長了?”
唐鯉一路狂奔,此刻坐了下來也顧不上回應沈年的催問,連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火速灌下肚才舒服了點,這時她也才緩過神來,看向沈年點頭安撫道:“放心,見到了。”
聞言,沈年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期待的笑容,她激動的坐在唐鯉對面,再次追問道:“怎麼樣,他可想起什麼了?或者,可想起我了?”
唐鯉一邊整理呼吸一邊搖了搖頭,她巡視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幕,然後又扭頭看向沈年,開口道:“雖然他現在還沒想起來,但是你放心吧,我和他已經約好了,最近會每天都過去的找他的,日子久了,他肯定會全部想起來的。”
沈年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說沒想起來嗎?那你們怎麼會有約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鯉知道沈年的疑惑,於是連忙解釋道:“你別急呀,他現在確實是沒想起來,但是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他的潛意識記得我,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了我所說的話,我直接把他失蹤的過程都告訴了他,他會幫我們去驗證他失憶這件事情的真實原由的。”
聽唐鯉如此解釋,沈年心裡有些更加不爽,她略帶譏諷的反問道:“所以,你們約好了每天見面刺激他的記憶復甦?這也太離譜了,你這算是哪門子的辦法啊!”
不用沈年吐槽,唐鯉自己也知道這個法子太不靠譜了點,畢竟這樣下去,言池究竟想的起來過去,還是想不起來過去,最終還是要靠運氣,那他們一行人的性命安全也就隨之懸在一線之間,這未免有些冒險了些,但是他們根本沒得選。
在今天之前,唐鯉也想過找個大夫去診療一下言池的情況,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主要因為言池本身自己就是大夫,恐怕沒有比他自己更瞭解自己身體的人了,如果真的是外物打擊而引起的失憶的話,不用唐鯉多心言池自己就能知曉,那麼,唐鯉貿貿然去找大夫的話就只會白費功夫浪費時間,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多生事端。
再來,今天得知言池身上莫名出現的蛟龍圖案,這讓唐鯉隱約覺得,事實更偏向言池所說,他的失憶並不是一次意外,而是與大祭司的某種陰謀有關。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更難辦了,她只有寄希望於言池能儘快解開這些謎題,畢竟這個海斯大祭司神秘莫測,尋常人根本入不得她的眼,更別提從她嘴裡套出個一星半點來,也就只有言池能接觸到她了。
“我也知道這樣做不靠譜,但是咱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我這樣做,總比什麼也不做乾等著強吧!”
聞言,沈年冷哼了一聲,顯然還不願意妥協。
“行了行了,咱們先不談這個了,我的腳受傷了,快去藥箱幫我拿瓶藥來擦一擦,不然明天要是好不了,又要被蘇力盤問了。”唐鯉見沈年依舊不滿,只好轉移話題,說完,她就火速脫了鞋襪,將腳翹在椅子上等待著沈年拿藥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