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青衣男子淡漠的看了沈年一眼,冷漠的目光似乎想要將沈年凍僵一般,隨即一記冰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
“請離我遠點。”
聞言,沈年的身子不由得震撼的一怔,臉上頓時一片受傷之色,她抬頭看著沈彥知,眼眸裡滿是委屈和難過。
“兄長你怎麼了?是我呀,我是年年!”
沈年不甘心地說道,想再次上前拉住青衣男子,誰知他微一側身,輕巧的躲了過去,隨即又是一記冰冷的目光投來,讓沈年的腳步生生止住,臉色也是變得慘白,身子更是忍不住打顫,她看著青衣男子眼底深處那抹冰寒,心中頓時升起恐懼之意。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兄長,我是大祭司的使者言池,你認錯人了。”說完,言池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邁著優雅地步伐,徑直朝著大祭司走了過去,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側。
沈年不可置信的看著落空的雙手,眼眸裡充滿著委屈和受傷,雙唇不住地翕動,臉上滿是受傷之色,但她卻並未再叫喊,只是呆愣愣的盯著沈彥知的背影,眼睛裡流露出無盡的悲涼。
“言池?大祭司?”
唐鯉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腦海之中不斷地閃過剛剛言池說過的話語和他冷漠的神色。
他叫言池,而這個妙齡女子是大祭司?這不可能,她從看到他第一眼,她就知道他是失蹤的沈彥知,不管是相貌還是身形,甚至於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和神態都與沈彥知一模一樣,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這不可能,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不會認錯的。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說自己是大祭司身邊的使者言池呢?難道短短几天他就把一切都給忘了?甚至剛才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還對自己視而不見,他究竟想幹什麼?他是真的忘了,還是假裝忘了好方便行事?
唐鯉緊蹙著眉頭,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沈年,她默默上前牽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沈年,別難過,至少他還好好的活在世上,這就是最好的訊息,其他的我們回頭再做打算。”
聽到唐鯉的話,沈年的目光閃了閃,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片刻之後她的眼眶變得更加溼潤了,但是她沒有辦法,最終還是抽泣著點了點頭。
“參見海斯大祭司!”
海斯落座之後,大殿之內的寒奴部落眾人紛紛恭敬地向海斯施禮,他們的態度非常謙卑,就連驕傲的薩納爾也不例外,他也恭恭敬敬的向海斯問好。
“各位不必多禮了。”
此刻,海斯落座在酋長的左手邊,與酋長的兒子們相對,他們四人高高在上俯瞰著眾人,隨著海斯清脆的聲音響起,她微微擺手示意眾人起身,隨即她的目光在大廳內一一掃過,最終落在唐鯉二人的身上,她看向唐鯉二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彷彿是在探索二人的身份,似乎在猜測著什麼,又像是在確認什麼。
注目良久,直到言池回到身邊站定她才收回探究的目光,轉頭輕聲對酋長說道:“酋長大人,不知這二位姑娘是?”
聞言,老酋長微微側目,似乎沒有想到一向不問世事的海斯祭司居然會對唐鯉她們感興趣,不由心中暗自疑惑,但還是微笑著介紹說道:“這兩位和囚籠裡的那兩個是前幾天抓到的異鄉人,我剛剛宣佈這兩名女子作為這次第一勇士的獎賞,而囚籠裡的兩個則作為我們這次祭祀的祭品,說到祭品,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
“酋長大人但說無妨,海斯自會盡力。”
“以往我們祭祀從沒有使用過來歷不明的異鄉人,所以我們無法確認這二人是否身帶罪惡,所以在祭祀之前我想先把他們交到您府上,經您心經度化,純淨他們的靈魂和肉身,這樣他們才能配得上神龍大人的恩典,成為神龍大人的貢品,所以這兩個人還需要你多費心。”
聽到老酋長的話,海斯微微頷首,看向囚籠裡的陳壯士和杏林,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之色,心底暗暗嘆息。
老酋長看著海斯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眼,臉上露出的笑容驟然變得有些僵硬,眼底卻是一抹狠厲。
“怎麼,大祭司看到這兩名俘虜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