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烈陽高照,天空中白雲飄浮,海水反射著粼粼金色光芒,整片海域彷彿披上了一層銀紗,看起來美輪美奐,令人心曠神怡。
可是在這一片靜謐之下,甲板上的女子卻心神不安。
“阿姊,你怎麼了?”
沈彥知剛從船艙拿著止眩丸出來,就看見唐鯉面色焦慮的看著眼前的手札。唐鯉看到沈彥知來到身邊,火速收起了手中的手札塞回袖子裡,忙不迭從他手裡接過了止眩丸,一口吞進嘴裡。
“慢點吃,別嗆到。”沈彥知伸出手拍了拍唐鯉的後背囑咐道。
“無妨。”唐鯉把嘴裡的藥丸嚥了下去才又說道:“完蛋了彥知,我們好像迷路了。”
“迷路?可是我們是照著手札上所寫,按著司南所指的方向行駛的,怎麼會迷路呢?”
聞言,唐鯉嘆了一口氣,“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們今天已經是在海上的第四天了,按理說昨天就應該遇到一個小荒島才對,可是你看,這海面無邊無際,根本沒有那荒島的影子。”
說著,唐鯉又將手札掏了出來,遞在沈彥知面前,向他展示上面所寫的荒島。聽到唐鯉的話,沈彥知也不禁皺起眉頭,仔細看了一下手札上的記載,確實如唐鯉所說。
他和唐鯉都是沒有出過海的人,如今這唯一的航海記錄也失去了參考作用,確實令人十分苦惱,而那陳壯士更是不用說,他雖有航海的經驗,卻只在近海,如今他們所處的地方,陳壯士也無可奈何,眼下只能另尋他法了。
沈彥知伸手將手札合上,微笑著說道:“不必擔心,令尊和先帝寫這篇手札的時候還沒有尋到那蓬萊,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完全按照這個航線來走,雖是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或者會有意料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唐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慢悠悠的將手札又收回袖子中。
“阿姊快去休息吧,昨天夜裡海浪大,雖然吃了這止眩丸,但你肯定也沒睡好,眼下風平浪靜正是補眠的好時候,我和陳壯士看著就好。”沈彥知笑了笑說道。
“好吧!我也發覺我比你們都暈眩的厲害,馬車也暈,帆船也暈,唉,這沒用的身子!”唐鯉點點頭吐槽道,說罷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沈彥知看著唐鯉離開的背影,微笑轉即消失不見,臉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他感覺,今日白天的海面似乎有點過於平靜了,他隱隱有些不安。
另一邊,唐鯉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感覺自從到了海上,就經常心神不寧,或許是因為不爭氣的生理反應,又或許是因為前方看不清的茫茫危機,總之怎麼著都不舒服,翻來覆去反而有點睡不著。
“看劍!”
忽然一道強光打來,刺眼的光芒照耀的人睜不開眼睛,只見那長劍一抖,劍尖直指向唐鯉心口,一劍直接刺向唐鯉左胸膛,一招連環劍法瞬間發出,快速的向著唐鯉攻去。
唐鯉臉色大變,急忙從床上閃身躲過攻擊,可是依舊被劍光掃過右肩膀,瞬間被劃開一條血口子,鮮紅的血液透過衣衫流了出來,唐鯉的臉色無奈又生氣。
“不是吧沈年,你又偷襲我!”
沈年冷哼一聲:“偷襲?我不知道什麼是偷襲,我只知道一個道理,只要能殺死對手,我絕對不管用什麼手段!”沈年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攻向唐鯉。
“沈年,你不要太過分,我看在沈彥知的面子下不還手,你不要得寸進尺!”
沈年聞言,停住了腳步,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嘲諷道:“你少拿我兄長壓我,他識人不清我可不會,別假惺惺的了,看劍!”話音剛落,沈年手中長劍瞬間脫手而出,飛向唐鯉。
唐鯉眼疾手快,立馬躲避了長劍攻擊,可是右肩剛才才被長劍削去了一塊皮肉,疼痛難忍,一時間根本無法施展全力,更何況她根本不想跟她打。
沈年見狀,立刻趁勝追擊,一邊飛行長劍,一邊攻向唐鯉。
唐鯉見勢不妙,急忙使用輕功向外逃離,一邊跑著一邊說道:“我警告你啊,你再不住手我可要還手了!”
沈年聞言,哈哈大笑,手中長劍一揮,再次向著唐鯉刺去,一副打算將唐鯉趕盡殺絕的架勢。
唐鯉一咬牙,一股熱血猛的衝到腦袋裡,心中暗自生氣,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剛吃了藥的問題,她的腦袋竟然有點兒發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她反應敏捷,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形,這才險之又險的避過沈年這一劍。
“你給我站住!”沈年大喝道,長劍再次化作一道銀光朝著唐鯉飛來。
唐鯉急忙施展輕功閃躲開,劍氣掃過長髮頓時被斬斷幾縷,唐鯉心中一陣惱怒,但是又不敢停留,急忙使用輕功快速飛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