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明媚,照的小姑娘的臉龐更加白淨通透,雙頰微粉,唇邊紅潤,水靈靈的杏眸裡總是含著溫柔又有些膽怯的笑意。
她規規矩矩的站在梨花底下,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也不怪暮雨怕他,這可是土匪頭子啊,她看見之後沒撒腿跑已經給足朝揚面兒了。
“這個。”朝揚指指她臉上的兩排兒牙印,問:“知道我為什麼咬你嗎?”
暮雨臉唰的紅了,心中憤懣不已。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現在當她面問又是幾個意思!
她不知道姓朝的是故意套自己話,低頭小聲說:“因為我昨夜拿帕子給您擦臉,輕,輕”
“輕薄”二字實在是說不出口了,她只好低下腦袋。
好在朝揚沒繼續問,移開話題道:“知道錯在哪兒就好。對了,讓你縫製的衣裳怎麼樣了?”
“已經縫製好了一件。”
朝揚點點頭,“拿給我看看。”
“是。”
他大搖大擺的跟在暮雨後面進了房間。
衣服擱置在桌子上,一眼就能看見。朝揚拿起那件黑色的勁裝瞧了瞧,語氣傲嬌:“還行。”
其實她是第一次縫製男裝,因為怕小土匪找茬,這幾日可是熬了好幾個大夜進行修改。每當她看見自己掉落下的頭髮時,心都在疼的滴血。
朝揚瞥了眼旁邊嬌滴滴的小姑娘,想了想,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遞給她。
“這是什麼?”
“去疤印的藥膏。”他向來是張揚不羈的,然而說這三句話時語氣卻比較溫和,
暮雨怔然的一愣,像是見鬼了。已經習慣了朝揚平時強硬的對待,現下他的語氣如此溫柔,好生不適應。
“拿著,快!”他恢復兇狠的樣子,眸色凌厲,嚇得對面的小姑娘趕緊接過藥瓶。
朝揚唇邊綻開笑融,得意洋洋的拎起桌上制好的衣裳,臨走前不忘狠狠的警告:“現在就給我塗好,免得到時候頂著兩排牙印出去給小爺我丟臉。”他總是口是心非。
暮雨心裡剛對他升起的一絲絲好感頓時煙消雲散了,並朝他背影憤怒的揮揮拳頭。小土匪實在是太不討人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