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們沒有作答,不過卻是加快了腳步,生怕再聽到他一句話,都會影響到自己的佛心。
李悅心裡暗暗鄙夷,之前在船上見過一些和尚,建城期間好像也來過這裡,如今城建好了、人多了,這些傢伙也來打秋風了。
只是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只要不在城裡作亂,倒是樂於讓他們化緣。
如此一來,當他們到其他地方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就會帶走扶余縣的訊息,使得更多的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
烏誠帶著手下在城內遊走,雖說已經見識過京城的繁華和富庶,可是在這裡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朝氣和希望。
京城內的人衣著光鮮,一個個卻是醉生夢死;這裡的人雖然穿著破舊,可是看上去都很乾淨,最重要的是,這裡的人像是沒有煩惱,每個人都朝氣蓬勃的樣子。
再說說城,同樣是與江相鄰的忽汗城,就沒有這樣應用到水利資源,看著穿城而過的小水溝,烏誠心底甚至生出捧起喝上一口的念頭。
百姓們也是自覺,洗衣洗菜都是單獨從裡面打水,沒有一個人圖方便的直接使用。
就在剛剛,有個頑童把腳伸入裡面,都被母親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並且還訓斥了好一陣子。
城裡的水道中,一個個大型的扇葉被水推動著,一根長長的杆子連到屋裡,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烏誠還以為憑藉自己的身份,可以進去一探究竟,可是看對方強硬的樣子,除非是弄死他才會如願。
什麼時候百姓可以硬氣到這種程度了,至少自己轄內的百姓可是不敢的,哪一個見到自己,不是恨不得把腦袋扎進土裡,生怕引起自己的不滿。
再說這地面,雖然也是土地,可是明顯已經夯實,地上連一根多餘的草棍都沒看見。
嗬的一聲,烏誠回頭看去,手下有人竟然想在這裡吐痰,當這是你家呢,就不知道乾淨一點。
手下看到烏誠凌厲的目光,喉嚨發出咕嚕一聲,生生把那口老痰嚥了下去,讓烏誠的胃不禁又是一陣翻騰。
看看太陽的位置,二皇子也應該來了,不知對方看到這裡,心裡會有什麼反應。知道自己和李悅鬧翻,恐怕會對自己失望吧。
想到這裡,烏誠不禁有些後悔,當初在城外的時候就不該意氣用事,或許當時禮賢下士的話,現在或許已經和對方坐在酒桌旁了。
再看看身後這幫牆頭草,一個個簡直就是酒囊飯袋,才這麼一會的工夫,就跟著自己閒逛了,根本不顧楊義高興不高興的。
只是這一切都是設想,對面的李悅領著一群人迎了上來,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剛才的氣還沒出夠呢。
“李縣令果然是個人才,怪不會讓二皇子如此推崇,看了你城池,老夫真的由衷的佩服啊。”
李悅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勢逼人的問道。
“老子用不著你誇。你到底幹什麼來了?剛才有人告狀,說你踹寡婦門、進寡婦家,要不是人家拼死防抗,已經讓你得逞了。”
烏誠氣得鬍子發抖,怎麼話到了他的嘴裡就變味了,自己剛剛不過是有點好奇,看人家在院子裡面醃菜,想進去看看而已,怎麼就成了淫邪之輩了。
“嗬、噗。”
沒等烏誠回話,身後又傳來那個噁心的聲音,想必是手下看自己受辱,向李悅來示威呢。
李悅眉頭皺了起來,看著烏誠說道。
“知道老子為什麼不讓牲口京城嘛。一是怕傷了人,二是擔心牲口隨便拉尿。讓你的牲口弄乾淨了,這事就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