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摩斯還是要端正態度,將他媽為什麼交代他照顧朋友家的女兒的事說了。
原來,亞摩斯的媽媽是醫生,上個月參加醫院的支援基層醫療建設活動,也就是下鄉義務支援基層醫院。
基層醫院給安排的住宿賓館線路老化,著火了,亞摩斯的媽媽跟幾個同事差點沒被燒死。
幸運的是亞摩斯媽媽的好友家的女兒,學美術的,正好去那邊採風,正好那天去賓館看望亞摩斯媽媽,就給遇上了火災。
人家姑娘不顧自身安危,衝進火海,救出了亞摩斯的媽媽。
可是,那姑娘本人全身大面積燒傷,背部燒傷面積達到50%。
“……之前一直在華國治療,不過效果不是很滿意,所以·····我媽媽就聯絡了這邊比較好的燒傷科醫院,轉到m國治療。”
那這姑娘可是男朋友媽媽的救命恩人了。
亞摩斯安排治療,照顧人家,也算是應該的。
不過這不是此時該關注的重點,卞輕洛放下刀叉,“這事兒是意外,可那女孩傷的那麼重,你媽媽自己呢?”
只聽亞摩斯描述那種傷情,卞輕洛都能感覺到疼。
傷疤對男人是勳章,對女孩就不那麼友好了……何況這還可能悔會影響到了那姑娘的事業。
亞摩斯看她不像是生氣了,還想著關心他媽媽的情況,心裡鬆了一口氣,“我媽沒什麼事,住了兩天院就好了,”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媽媽差點遇險的事,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他媽媽現在已經活動自如了。
他知道為什麼爸爸媽媽遇到這樣的事為什麼沒第一時間通知他,從他來了m國,每年只能跟爸爸媽媽見幾次面。
這也就導致了雙方的相處模式變成了報喜不報憂,不僅他爸爸媽媽是這樣,他自己也是這樣做的。
畢竟是遠在異國他鄉,遇到困難麻煩,即使說了,也沒什麼用,頂多是徒添煩惱而已。
但是,明白歸明白,他還是很自責,自責自己沒有盡到做兒子的責任。
卞輕洛也能感受到亞摩斯的這種內疚和無力,將心比心,自己不是十六七歲,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遇到這種事,不能一味的耍脾氣,最重要的還是跟亞摩斯站在同一陣線,一起面對。
“亞摩斯,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亞摩斯也放下刀叉,握住卞輕洛放在桌上的手。
“謝謝你,洛洛!”
他的洛洛這麼好,一直這麼好,光芒萬丈,會讓許多優秀的男人向她靠近,可以找一個能時時陪在她身邊的。
比如哈佛的那些高材生,他即使第一次來哈佛,也知道洛洛在哈佛有多受歡迎。
如果真是大愛無私,亞摩斯應該放手才是……可惜他的愛非常自私,明明知道做自己的女朋友會很辛苦,也捨不得對卞輕洛放手!
卞輕洛不知道亞摩斯的想法,但她能感受到亞摩斯的情緒,她試圖讓氣氛變輕鬆:
“我們不是情侶嘛,我可不想聽你對我說謝謝。我也不是那種只能躲在你背後的女孩,有什麼事我希望你都能告訴我,不要瞞著我,我想和你一起面對,我也會努力做到的。”
亞摩斯拿她沒辦法,兩人真的像談判成功一樣,重重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