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滿臉都是劉翰暴怒的唾沫星子，他一拳打在我臉上，我也說不出話來。
“你說話啊，你把我女兒怎麼了，她剛剛還好好的，現在怎麼……你說話啊。”
劉翰對我拳打腳踢，興許是累了，他漸漸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死去的女兒痛哭流涕。
很快，警隊將我帶走了。
由於我流血過多，警隊將我送到醫院治療，聽到訊息的蘇雲裳連夜趕了過來，當她得知我殺了人，臉色頓時變了。
凌晨的病房內，我慢慢睜開眼睛，鼻子裡全是酒精的氣味。
有兩三個警員坐在旁邊看著我，蘇雲裳也在其中，見我醒了後，他們立馬走上來問我發生了事，為什麼要殺人。
蘇雲裳生氣的喝道，“能不能安靜點，他剛醒，你們吵什麼，都給我滾！”
蘇雲裳以隊長的威名轟走幾個盤問的警員。
病房內，只有我和蘇雲裳兩個人，她坐在我身邊輕聲問，“無常，你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沒事……”
蘇雲裳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擔心，“無常，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劉翰說你殺了他女兒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想到鬼面說的那句話，如果我把真相說出去，老萬和語兒就會有危險。
這種感覺真特麼操蛋，真是前後夾擊左右為難。
“你說啊無常，別讓我擔心好不好？”蘇雲裳追問道。
我看向她虛弱地說，“我說我殺了，你信嗎？”
蘇雲裳臉色很難看，“不可能，你不是那種人，我知道，從我第一次認識你就知道。”
我慘笑一聲，“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蘇雲裳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又問道，“三叔知道了嗎？”
“我還沒通知他們，現在就只有我們和劉翰知道這件事，怎麼回事無常，你能跟我說說嗎，我相信你不會殺人的。”
“既然你相信我，就該選擇沉默，我要走了，別來找我！”
我拽掉手背上的針頭，掙扎著要爬起來，蘇雲裳攔著我喊道，“無常，出了事我會和你一起解決的，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
“讓開，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不需要你們來插手。”
我推開蘇雲裳，扶著床跌往門口走去。
蘇雲裳眼眶微紅，忽然站到我身前，“好，我不插手，你要走我放你走就是，但現在外面都是我們的人，你怎麼走？”
我看著蘇雲裳，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我有必須要走的理由，雲裳，謝謝你答應做我女朋友，這段期間陪著你我很開心，從此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個人吧。”
蘇雲裳表情一變再變，眼淚頓時滑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非常疼，比肩膀上的傷還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