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山早就有預感,提前做好防守準備,比起剛剛那種孤身一人的緊張感,現在簡直不要太安心。
有兄弟在身邊,起碼比一個人要好太多,相信鐵山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說起來這次他確實展現出自己隱藏的能力了。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估計還不知道怎麼辦,反觀鐵山,他也是一個人,但他已經知道離開這裡的方法了。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成熟穩重又可靠的人,不像往日一般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畢竟腦袋綁在褲腰帶上,誰有心思開玩笑。
言歸正傳,那張移動的桌子沒了動靜,我和鐵山都以為只是一場驚嚇而下。
可誰能想到我們剛走一步,散落在地上的各種鋼管桌椅全都飄了起來,來勢洶洶根本沒地方躲。
“我去什麼情況……”鐵山嚥了口唾沫,“搞群攻了是吧。”
剛說完這話,樓道里所有房門砰一聲開啟,一聲驚悚的哀嚎傳遍整個二樓。
我背靠著鐵山,發現有一群人從那些開啟的房間內衝出來,慘叫聲嘈雜刺耳,現場混亂不堪。
突如其來的一幕將我嚇一跳,鐵山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些人不停在原地奔跑,就好像他們腳下都有一臺跑步機,驚恐和害怕寫在這些人臉上,原本安靜的二樓瞬間變得熱鬧。
我全身起雞皮疙瘩,連續罵了三聲一種帶草的植物,鐵山急忙說,“先別動,好像一動這些玩意就會朝我們砸過來。”
“那咋整?難不成一直站在這裡?”這下換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鐵山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嘗試邁步,可腳剛一抬起來,面前飄在半空的桌子就動了。
反觀那群人,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好像遊戲卡頓一樣,男女混合的叫聲非常悽慘。
能肯定一點,他們都是魂體,因為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怨氣出來。
想到這兒我越發覺得不對勁,保持警惕嘀咕道,“不對啊,那女鬼說這裡除了她和老陳以外,其他冤魂都被困在遺像當中,怎麼還會有其他魂體呢,我沒來之前你見過其他魂體嗎?”
鐵山搖頭,“沒見過,跟你一樣,只有女鬼和老陳,不過我沒見過老陳的真面目。”
我沉思片刻,當下也容不得多想,只能隨便用一種猜測來證明這是什麼,應該是死亡呈現。
所謂死亡呈現,其實不難理解,就是那些冤魂留在死前的地方重複著他們死亡的一刻。
打個比方,某某人因為車禍不幸離世,再沒有被鬼差發現的時候,他就會停在車禍現場。
有些最近運氣不好或者八字輕的人就會看見他死亡的時候,同樣是車撞人,而且看到的人都會倒黴,這就是死亡呈現,有些時候也能成為線索,就跟之前我在學校看見的死亡呈現一樣,所以有利有弊。
這些人之所以這麼驚恐,我想他們應該就是在向我們重新回放老陳回來的那天晚上,只是這些人當中唯獨不見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