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鐵山的羨慕，我只是淡然一笑，在我看來江湖沒有絕對的好，依舊只是看選擇和運氣罷了。
有些人即使出身豪門世家，最後也沒什麼好下場，因為人一旦飄了，就再也回不來。
“在我個人看來，還是散修比較好，你想想，一個人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任何約束和規矩，有的只是自己要求自己罷了。”
鐵山一拍桌子，指著我說，“你這話說對了，跟我想的一樣，人生在世幾十年，自己不要求自己，也等於零。”
“喝喝喝，不聊這些多愁善感的話題了，喝完這瓶睡覺去，明早還要幫忙呢。”
鐵山紅著臉問，“還要幫啥？”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明早幫忙抬花圈上山，順便看看譚前輩選的陰宅，也不差這一次了不是嗎。”
鐵山點點頭，“行，聽你的。”
一覺天明，直到我聽見樓下傳來吵鬧聲，起來才發現已經六點了。
譚前輩推算的吉時在七點半，那時候天剛亮沒多久。
穿好衣服，我下樓一看，發現抬棺匠正在抽堂，王海蘭飄在旁邊一直看著他們。
我搖搖頭示意王海蘭別過來搭話，不然人這麼多，他們又看不見王海蘭，我對著空氣說話不把我當神經病才怪。
棺材一點點被抬了出去，準備送行的人坐在桌上吃飯，有廚子還在不停燒著熱菜。
譚前輩招呼我一聲說，“小子，過來吃點。”
我快步走了上去，他遞給我一副碗筷說，“你朋友呢？”
“昨晚跟我喝麻了，現在還在睡呢，就不叫他了，多睡會吧。”
“那你快吃吧，待會就上山了，小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譚前輩很客氣。
我立馬說，“前輩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幫到的一定幫。”
譚前輩笑了笑說，“我希望待會你能在前面開路，現在陰氣正盛，但卻是吉時良辰，我擔心這山林間有野鬼擋道。”
“這個沒問題，但師傅說過死者為大，不能擋他們的道，前路要一片光明才能給後人帶來喜運，我還是站在旁邊吧，您看呢前輩。”
“我沒啥問題，你答應就好。”
飯桌上發出激烈的碗筷碰撞聲，因為抬到陰宅還要耽誤時間，只能加快速度進食。
吃完早飯後，我將手插在口袋裡，攥著打魂棒時刻盯著四周。
有不懂的村民瞬間不樂意了，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你看看這人，一點規矩都不懂，站旁邊就站旁邊，手還插在褲兜裡，裝他媽呢。”
“是啊，這人跟譚先生走得近，我看他就是仗著有人才這麼囂張。”
“要不要去跟譚先生說一下？這樣不是壞了規矩嗎。”
“要說你去說，我被他罵過，才懶得去說呢。”
幾人都不敢跟譚前輩搭話，這件事也就草草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