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兒笑了笑，我慢慢睜開眼睛，輕聲念道，“往生極樂，南無妙法蓮華……”
張欣欣被我收入打魂棒中。
回去的路上，我靠著車窗一句話都沒說。
這時，黎語兒忽然問，“師傅，你剛剛在工廠裡唸的那個是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唸什麼，完全是突然從腦子裡蹦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忽然感覺心裡好悲傷，別問了，我累了……”
我慢慢閉上眼睛，也不清楚自己多久回到了公寓。
三叔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第二天看到我就問，“小子，聽萬小子說你昨天念蓮華經了？”
我點點頭說，“唸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念。”
三叔似乎知道些什麼，他低著頭沉思。
片刻後，他長舒一口氣說，“這樣應該也好吧……你要回學校去了嗎？萬小子昨晚就回去了。”
“不……”我搖搖頭，緊握著手中的紅繩，這是昨天張欣欣讓我交給蘇雲裳的。
“還得去辦點事，我先走了。”
三叔露出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朝外的背影。
在他眼裡，我好像不是以前那個白無常了。
我先打車去了四合院，還沒走進去就看見張欣欣的父親坐在門口抽菸。
張叔也看見了我，將菸頭一丟走過來問，“是你？你怎麼來了，有事嗎小夥子。”
“能進去說嗎。”我開口問。
張叔立馬將我迎了進去，倒茶遞給我。
我說了聲謝謝，把張欣欣放了出來，她走到父親身邊蹲了下來。
張叔開口問，“小夥子你想說什麼。”
“我是來幫忙轉達你女兒最後的話。”
張叔皺起眉頭，不解問，“什麼意思小夥子，你……在說什麼？”
張欣欣喊了一聲爸，我同時喊道。
張叔瞬間愣住，“小夥子你喊什麼呢，我不是你爸，喝酒了嗎？”
我沒回答，繼續開口說，“爸，女兒不孝，沒聽你們的話才出了事故，你胃不好長期吃藥，多運動別太累，還有媽，她經常頭疼，你們一定要注意身體，不用掛念我，下輩子我還做你們的女兒，下輩子……”
張欣欣將頭枕在父親腿上，抬頭看著他淚水盈盈。
張叔聽到這些話，瞬間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