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躡手躡腳的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走了進去,最後站到距離房門最近的牆角站了起來,裡面的人都沒發現他。
閆立默默觀察著,說話聲盡是那些來看望的警察,卻沒有聽見葉清歌聲音。
倒也沒過多久,有一箇中年人就發現了閆立的存在,這個中年人沒穿警服,衣著也很是平常,卻是精氣神非常好,笑容雖然盡顯平和,可閆立依舊能感覺出眸中的光依舊銳利。
“這個小夥子,你是?”中年人看著閆立疑惑的問道。
病房裡其餘幾個人聽聞也是扭過頭看向閆立,打量起來。
葉清歌的目光卻是被擋在了後面。
閆立一時間緊張萬分,這麼多警局大佬估計沒幾個人能淡定自若的。
最讓閆立頭皮發麻的是,這些個目光怎麼跟打量犯人一樣?
他強制自己穩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額……您好,我叫閆立,是葉警官朋友,過來看她。”
躺在床上的葉清歌,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激動起來,就要下床,嘴裡還喊道:“閆立你來了!”
這個舉動眾人看在眼裡,卻是詫異非常。
葉清歌從昨晚執行任務回來,一直到住院,除了中途大哭過幾次,之後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話都很少說,可是在聽到閆立來了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和之前完全是兩種模樣,她平時正常的時候都很少有這種類似小女孩一樣的激動。
最詫異的莫過於中年人和他身邊的婦人。
婦人也是攔住了葉清歌,還受著傷,動作這麼大那還得了。
閆立頓時尷尬無比,抱著花有些無所適從。
中年人眯著眼笑道:“你是清歌的朋友?我怎麼沒有聽清歌提起過。”
中年人語氣什麼很是溫和,可眸中矍鑠的光似乎要把閆立刺穿。
正當閆立不知道怎麼回答時,葉清歌的聲音傳了出來。
“爸!我認識的人多了,你又不可能全知道。”
中年人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起身說道:“既然你是清歌的朋友,那你就和清歌說說話吧。”
說完便起身出去了,還把其他人也都叫了出去。
原來這個人就是葉清歌的爸爸,果然虎父無犬女。
房門關上,閆立頓時壓力驟減,送了一口氣。
他走到葉清歌的病床前做了下來,玩笑道:“這場景,就跟審訊犯人一樣,嚇死我了。”
葉清歌“撲哧”笑出了聲,然後眼眶就紅了,幾秒鐘之後,眼淚奔湧而出的流了出來,不顧手臂的傷撲到了閆立身上,緊緊的抱住了他,像是怕突然離開一樣。
此時的眼淚無疑是興奮的淚水,或許帶著一些其他的情感。
她沒想到,那句“我等你回來”真的把他等回來了,這種“死而復生”的喜悅,足以讓她即將失去色彩的世界煥發新生。
感受著懷中溫軟的嬌軀,閆立嘆了一口氣,他能明白葉清歌昨晚是怎樣煎熬的,先是遭受巨大恐懼的衝擊,再然後可能認為自己已經犧牲,這對於葉清歌來說是大於十倍肉體痛苦的心理創傷。
輕輕的拍了拍葉清歌的後背,然後把她鬆開,笑道:“刑警隊長哭起來,好像和普通姑娘也差不多,我還以為有什麼不一樣呢。”
卻是不見葉清歌有任何緩解,他又舉起了手中的話說道:“我這不是第一時間就來看你了,你看,我還買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