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牌匾在此時此刻猶有萬斤之重。
牌匾上的紅色底漆幾乎已經全部脫落,中間的四鵬居三字也露出黑黑的本體。
爺爺講過,四鵬居三字最先用的是金粉。後來家裡太窮,就改成了寫對聯的銅粉。
每年祭祖那天,爺爺都會取下牌匾用銅粉加藥材對四鵬居三字重新上色。
小心緩慢抬起牌匾,看著牌匾上風化的舊痕和斑駁,金鐸又看到自己在牌匾上曾經留下的印記。
那時候玩彈弓和火藥槍,這塊牌匾就是自己試驗的第一物件。
為此,金鐸沒被家裡混合四打!
小心翼翼撫摸著這些印記,眼前又浮現出爺爺父親的痛罵和教誨。
“只要在金家還行醫,這塊匾就要一直掛下去。”
“只要金家還有人在,這塊匾就要一直傳承下去!”
“小鐸你要是再不聽話,這塊匾就傳給小妹,你就給老子滾去天都做顧家的上門女婿。”
“不要忘,死也不要忘,記住……”
“這塊匾後邊……”
手握著扁,一股血濃於水的親情和熟悉化作千萬鋼水的洪流衝進心頭,金鐸忍不住再次悶哼出聲。
這悶哼,宛若夜梟,更盛鬼號。
這一瞬間,金鐸明白了爺爺的教誨,體會了父親的苦心。也湧起無窮無盡的痛恨!
忽然間,就在這時候,一聲悶響傳遍天地,震得金鐸和武昆陽耳膜欲聾。
“嗯?”
“咦?”
“有人過來了。”
地面上,武昆陽扭頭回輕聲細語:“要不要跑?”
幾道光柱在頭頂劃過,還沒等金鐸回應,空中便自傳來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嚎。
“勞總……”
慘嗷傳遍寂靜的深夜,猶若鬼哭!
金鐸身子一震,急速起身。
董麻子!
突地間,一個尖銳淒厲的吼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