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盧渭陽一驚。
他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對方卻毫不猶豫地掉頭跑走,這是在懼怕什麼,還是在故意引誘他們去追?
“是黑衣人?”在盧渭陽喊出聲時,陸慎也轉頭,看見了那個黑影,直接衝了上去,“好啊,看我不把你逮個正著!別想跑,你這做賊心虛鬼鬼祟祟的傢伙!”
“喂,陸慎,小心是陷阱!”陶謹試圖叫住他。
“怕什麼?這膽小鬼不敢直面我們,還能耍什麼花招嗎?”陸慎不由分說,追著黑影而去。
然而不僅陸慎,蘇婉也躍躍欲試地跟了上去:“我也去!”
“蘇婉你湊什麼熱鬧啊!陸慎去也就罷了你是女生啊!”陶謹一看蘇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了出去,就知道攔不住了。
“怕什麼,我和陸慎可是跑步冠軍啊,等我們的好訊息吧!”蘇婉一邊跑一邊說著,隨著她的遠去,聲音也逐漸變得不清晰了。
陶謹道:“這兩個傢伙也太沖動了吧!”
雖然他這樣吐槽著,但也認為只有追尋才能有機會觸碰真相,連現身的黑衣人都不追的話,那麼他們在秦芳菱這裡剛得到的線索也無用武之地。
只是,陸慎和蘇婉追去,難免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相信他們。”盧渭陽走過來,拍了拍陶謹的肩。
陶謹轉頭,看到秦芳菱還跪坐在地上,拉著江羽霖的衣袖,向她哭訴著乞求原諒。
江羽霖只是靜默地看著秦芳菱,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肩膀上的力度忽然變大,陶謹詫異地看向了盧渭陽,卻見盧渭陽一臉嚴肅地按著他轉了過來,背對著江羽霖。
“怎麼了,魯班?”陶謹跟著向前走了幾步。
盧渭陽這樣子,似乎是要私下跟他說一些話。
……一些不能讓江羽霖聽到的話。
盧渭陽移開了視線,盯著遠方的叢林處,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
“你不用顧慮,有什麼話就說吧。”陶謹道。
盧渭陽這才看向他,說道:“其實你之前問我,懷疑黑衣人是我們之間的誰。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懷疑的是江羽霖。”
“……”陶謹倒是不意外,“說說理由吧。你之前說,既然黑衣人不在我們之間,就沒必要再說,可現在你卻選擇了告訴我,難道你還沒有解除懷疑嗎?”
“當然解除了黑衣人是江羽霖這個懷疑。”盧渭陽道,“但她仍然有很多可疑的點。”
“你說吧。”
“首先就是她清楚地知道王鵬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盧渭陽說,“據我瞭解,就算是法醫,也不可能在沒仔細檢查屍體的情況下就憑空猜測。江羽霖她根本沒有靠近過王鵬,憑遠遠地一看,還不知道是否看得清楚,就能直接說出時間和死因嗎?就算我還可以安慰自己她只是隨口一說,但這個原因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和江羽霖管理班級這麼久,我知道她的性格,在這種重大事件上,她怎麼可能不負責地隨便判斷?”
陶謹並不反駁盧渭陽的話,點了點頭:“嗯,這一點,我也很疑惑。而且,當時她的語氣很冷靜,簡直像……旁觀者。”
“是啊。”盧渭陽說,“和薛明一樣,是旁觀者。”
“她可不能和薛明相提並論。”陶謹皺眉。
“這你倒是分得很清楚。我只是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盧渭陽道。
“可僅憑這一點,你也不能說江羽霖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