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片刀光來自禿頭監察總長秦舞陽。
秦舞陽雖然看起來身材有些走樣,還禿頂。
但他卻是軍人出身,曾經還是個劍客。
只見從身邊手下腰間抽出戰刀,大臂一揚。
那如同銀色閃電的長刀,擦著宇文玥的側臉飛過,削斷了她鬢角的幾根髮絲。
這一刻,宇文玥心中有種死亡的恐懼襲來,
她的身體上下每一寸肌膚都佈滿寒意。
無數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在剛剛長刀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宇文玥毫不懷疑,這位臨場反水的監察總長,為了討好沈家豪,直接當場殺了她。
“宇文小姐,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剛在威脅他。”秦舞陽再次恢復原有的威嚴,所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冰冷入骨髓:“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出類似的話,那麼,別怪長刀無情。”
該死的秦舞陽。
宇文玥面色煞白,死死咬著嘴唇,雙手開始在顫抖。
卻不敢再說話。
秦舞陽踩著小碎步,跑到沈家豪身邊,將嚴肅威嚴的面容立刻轉換成諂媚的笑臉,溫言軟語的說道:“沈先生,接下來你看怎麼辦?”
“把他帶走吧。”沈家豪看都不願看宇文洪都一眼,淡淡地說道,“西南野戰軍在前線鎮守國門,而這個隸屬於西南境的城市卻烏煙瘴氣,是該好好整頓一番。”
他的語氣雖然清淡,但是,其中卻蘊含著讓人無法質疑威嚴。
“是!”秦舞陽將手中戰刀放入手下的刀鞘內,對手下說道:“把宇文洪都收監起來,這些年他在南海市為虎作倀,血肉百姓,我定要好好審查,還南海市以安寧。”
“另外,也請宇文玥小姐最近不要出南海市,我們隨時會請你配合調查。”
“收隊!”
看弟弟要被監察隊,宇文玥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秦總長,我們宇文家平時待你不薄,你這樣做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吧,再說,現在我弟弟傷的這麼重,你將他帶走,萬一有什麼好歹,家父家母會傷心,遠在京城的老祖宗也會不高興的。”
“少拿你爸你媽嚇唬我,在我眼裡,真理皆一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弟弟逼人成婚,綁架兒童,私自持有槍支,在公眾場合開槍殺人,在場的人都有目共睹,那一條不是重罪,再者,我今天做的,都是上峰的旨意,就算是你京城的爺爺,也管不了,相反,如果他一意孤行執迷不悟,恐怕也要受到牽連...”秦舞陽正義凜然的說道,隨後又嘲諷的笑了笑:“也許,過了今天晚上,你們宇文家在南海市什麼也不是了。”
這句話所流露出來的資訊量著實太大了!
過了今天晚上,宇文家在南海市什麼也不是?
這聽起來似乎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可是,在場的賓客們竟然沒有人懷疑。
他們都在猜測,沈家豪這個曾經軟弱無能的上門女婿,到底什麼來頭,竟然擁有這般能量。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秦舞陽朝著沈家豪彎腰施禮,然後押著宇文洪都離開。
偌大的婚禮現在,已經是鴉雀無聲了,落針可聞。
而沈家豪的眼睛開始變得溫柔如水,對歐陽文熙溫柔的說道:“沒事了,文熙,我們帶寶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