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一代宗師,如今又缺好徒弟,我把燕晚送在他門下,豈非師徒兩相得?”
這一夜兩師徒各有心思,苗有秀是想著不枉一場師徒,須得幫徒兒找個好去處,孫燕晚是驟然得了一筆重金,又是興奮,又是擔心,暫轉反側甚是難捱!
好容易到了天色微亮,孫燕晚急忙爬起來,只可惜荒野之外,破廟之中,也沒有清水毛巾,更無早點攤子,縱然想表現他的一片孝心,也無從施展,只能幫師父團了團乾草。
苗有秀早上起來,打坐了一回,稍稍修煉了半個時辰,就讓孫燕晚背上了包袱,稍稍辨別方向,仍舊向南而去。
走到中午時分,孫燕晚走的筋疲力盡,遠遠看到了一座鎮子,歡天喜地跟著師父進了鎮子。
苗有秀也肚中頗為飢餓,找了一家麵館,要了兩大碗麵,兩師徒吃了一個肚飽,在鎮上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
苗有秀身上有傷,還未大好,故而安頓下來,也不出去,閉門運功療傷。
孫燕晚一個人無事,去街上尋了鋪子,買了一些方便攜帶的吃食和針線布匹。他穿越過來之前,雖然沒做過揹包客,但時常旅遊,並不缺乏出門在外的經驗和膽略。買了東西回了客棧,把買的布匹裁剪了,他雖然不善裁縫,但又不是要做什麼衣衫,只是做一件馬甲,也不要什麼手藝。孫燕晚在馬甲內縫了幾十個兜兜,把所有的飛鈔都縫了進去,這才脫下了外衣,把這件手工馬甲穿在裡面,包袱內隨便塞了兩件衣服,便沒那般扎眼,也不怕被人窺伺,出門在外,安心許多。
手裡有錢,身上還有幾分功夫,比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情況要了不知多少,孫燕晚暗忖道:“好歹也是的穿越客,開局也算不錯,我須得把我機會。”他也隱隱感覺到了,這個年輕的師父總是行色匆匆,似乎有好多事情要做,只怕不會常年帶了自己在身邊。
兩師徒在鎮上小住了幾日,就揚長而去。
苗有秀也不在一地久留,如一個旅人一般,遇到村鎮城市就住上幾日,偶爾也會出門訪友,卻從不讓徒兒跟隨。
一路上,他除了運功療傷之外,就是傳授徒弟武功,指點了孫燕晚胡家的混元三十六樁功之外,把胡家七十二路蕩魔劍法也一一傳授了。
胡家的蕩魔劍法變化極多,招數精妙,整套劍法使開,如狂風滾滾,威力極大,雖然有苗有秀這個師父細心指點,孫燕晚也花了兩個月有餘才練的純熟。
他很快就習慣了這般日子,跟著師父遊歷江湖,偶爾路過通都大邑的時候還會尋一些書來看,熟悉這方世界的文化,水土,風情,習俗,人物。
這一日,孫燕晚修煉混元樁的時候,內勁積蓄到了,貫通了一條腿上經脈,行走縱躍的時候,身子輕捷了幾分,居然無師自通,領悟了幾分輕功提縱之術。
配合輕功,再去練蕩魔劍法,這路劍法驟然多生出無數變化,威力驟增了三四分,當孫燕晚把一套蕩魔劍法從頭到尾,完整練成,只覺得招數連貫,毫無滯澀,變化隨心,登時欣喜若狂。
孫燕晚縱然武功大有進境,這點本事放眼江湖也就是五六流的身手,倒也並不驕傲,他收劍入鞘,暗道:“可惜了!也不能找個江湖人試試手,驗證一下我的武功到了什麼水準,贏了還好說,輸了沒準命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