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腿先抱著,莫要亂挑,弄得最後無大腿可抱。”
他趕了一夜的路,也甚睏倦,房中沒有第二張床榻,他就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下,伏在桌子上睡了一回。
少年打坐了兩個時辰,嘔出兩口黑血,見孫燕晚睡的酣熟,忍不住微微一笑,下了床榻伸手推醒了他,說道:“你也不知道替為師護法!若是有敵人趕來豈不是糟糕?”
孫燕晚揉了揉眼睛,雖然睡了兩個時辰,還是有些睏倦,答道:“我手無縛雞之力,有人敵人來了,也抵擋不住。師父又在療傷,縱然得了提醒也不能動身,下場並無二致。”
少年搖了搖頭,不去理會他的歪理,問了一句:“你知道師父叫什麼嗎?”
孫燕晚搖頭道:“徒兒不知。”
他是個穿越者,對這個世界幾乎不熟悉。
就算本世界身份,也不過是一個北方大店的土著夥計,見識閉塞,又如何能知道江湖上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
少年眼瞧這個徒兒臉上頗茫然,倒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說道:“為師姓苗,名有秀!我今日殺的那人姓胡,名鳳威,江湖人送綽號蕩魔劍!”
“我們苗胡兩家算是世仇,我父親,祖父都死在胡家人手裡,今日他死在我手,也是罪有應得。”
孫燕晚說道:“師父說的都對。”
他並不關心師父的恩怨情仇,只想混一身本事,好能在這個世界過的滋潤些。
孫燕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推門出去,檢視了一圈,卻發現開門的老頭無影無蹤,匆忙趕回來,說道:“收留我們的老頭說給準備茶飯熱湯,但此時卻無影無蹤,這裡怕是住不得了,師父若是還能堅持,我們趕緊走吧。”
苗有秀微微點頭,說道:“你倒是仔細。”
他雖然還有些虛弱,但自忖勉強可以趕路,帶了孫燕晚出了房間,卻見兩匹馬不見了一匹,知道那個老頭的確有些問題,兩師徒也不耽擱,上了僅存的那匹馬揚長而去。
兩師徒策馬走了半日,到了下一座鎮子,另尋了一處大店落腳。
孫燕晚是做夥計出身,雖然一共也沒做幾日,卻甚有眼色,先叫了吃食,又去街上買了兩套成衣,還讓店家安排了熱水,方便洗漱,把這位新拜的師父服侍的妥妥帖帖。
苗有秀嘴上不說什麼,吃過了東西,把孫燕晚叫到房中,仔細問了他身世來歷,確定家裡清白,這才說道:“我這一門乃是家傳的武功,不方便傳與外姓!”
他見孫燕晚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不由得笑道:“不過,你既然拜師了,又一路服侍看護頗有苦勞,待我傷好了,傳你一兩門別家的武功,也足夠你行走江湖了。”
孫燕晚還真不在乎,究竟學的是哪一家的武功,他需要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然後才有資格考慮挑揀好壞,當下一臉誠懇的說道:“師父肯傳武功,已是莫大恩德,徒兒哪裡敢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