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隨意點了些吃的，問了一句：“赫羅爾夫！你怎麼有點不開心？”
老山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了一句：“你覺得我一個被騙簽下魔法契約文書的人！應該快樂嗎？”
夏洛特揉了揉眉頭，不得不承認，黃金山羊赫羅爾夫的不快樂，簡直理所應當，他微微一笑，說道：“赫羅爾夫！你知道，我討厭很多事情，比如販賣人口。因為有魔法契約文書在，我時常會忘記你以前做過的壞事兒。如果你覺得有魔法契約文書會不愉快，我也可以解開它，然後殺了你！”
夏洛特盯著黃金山羊赫羅爾夫，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知道的，我現在殺你，可能算不上什麼麻煩事兒。”
夏洛特雖然才二十一階，但黃金山羊赫羅爾夫還是打了個寒顫，立刻就快樂了起來，說道：“不，我覺得有契約很好！要知道，整個西風騎士團，也只有三人有此殊榮。”
夏洛特微微一笑，再次問了一句：“赫羅爾夫！你怎麼有點不開心？”
這頭老山羊已經被契約好久了，肯定不會是因為這事兒不開心。
黃金山羊赫羅爾夫嘆了口氣，說道：“阿貢晉升了！”
這一次，就連夏洛特也微微驚訝，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黃金山羊赫羅爾夫淡淡說道：“因為他跟誰也沒有說。”
夏洛特恍然大悟，問道：“不是最近？”
老山羊點了點頭。
夏洛特能夠理解黃金山羊赫羅爾夫的心情，夏洛特手下中，二十二階的強段聖階最多，低階和頂尖的都偏少，但本來大家實力相等，卻忽然有一個人偷偷晉升了，是會令人鬱郁。
這會兒夏洛特和索菲亞·嘉蘭諾德點的套餐都送了上來，甚至還給兩人都配了“筷子”，這玩意夏洛特推行過一段時間，但效果不大，也就放棄了，反正他也不是用不來刀叉。
不過，這玩意還是微微形成了一個小潮流，在溫泉山和聖光明神國號上特別流行，這兩處地方的很多餐館，都會在提供刀叉之餘，還給客人提供一雙筷子做備選。
夏洛特取過了筷子，嫻熟的夾了一塊切好的牛肉，說道：“你年紀大了，潛力窮盡，晉升不了，也算是人之常情，不必因此鬱郁，多想點開心的事兒，比如……”
“多了幾個私生子什麼的！”
黃金山羊赫羅爾夫老臉一紅，低聲說道：“你怎麼知道？”
夏洛特還真沒關心過，部下的婚姻狀態，老山羊歲數不小了，女人也不會少，肯定會有後代。但是他收付黃金山羊赫羅爾夫之後，就沒見過他的家人，慢慢也就覺得老山羊是個老光棍了。
嗯，窮，沒結過婚，光棍到老的男性……
一般吧！
路過的時候，只想繞著走。
儘管老山羊的窮，是因為他的緣故。
夏洛特裝作“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微笑道：“區區小事。”
黃金山羊赫羅爾夫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原來覺得，這些小崽子們，自生自滅，與我無關。但最近忽然覺得，好像養一養，也蠻有趣的。我目前知道的子女有十幾個，大部分是獸人混血，還有兩個……”
他伸手一拍懷裡的兩頭大伶魔，說道：“是他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