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拎著一包油炸花生米、一包香腸、一瓶二鍋頭,許大茂笑呵呵地說:“我跟二大爺好長時間沒在一塊兒喝點兒了,我來看看他。”
“你出去!我餓死也不吃喝你的東西!”劉海中怒喝一聲——比原來的氣勢要差得多。這是因為他現在的身體不太好,另外就是許大茂手裡的那些東西的確也是誘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家裡的日子過得也很艱難。二大媽勸說著:“大茂,要是沒什麼事兒就回去。有事兒,也沒必要拿這麼多東西來。”
側身擠進門來,許大茂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二大爺,咱爺倆喝點兒。”
劉海中板著臉,緊盯著他:“你小子能有什麼好事兒!”
“還真讓你說著了,真就是好事兒!”許大茂呵呵地笑著,自己坐了下來。
小書亭
用牙磕開酒瓶蓋子,他湊近瓶口深聞了一下:“嘿,這味兒真衝!”
二鍋頭酒價格不高,但酒質很好。這裡面的原因,就是有關部門為了保證好喝一口的老百姓的這份“口糧”,限制酒廠的價格、不允許酒廠漲價。
聞到濃烈的酒香,看著許大茂把炸花生米、香腸的紙包開啟在桌子上,劉海中的喉結連續滾動了幾次。
“二大媽,快幾雙筷子來啊。”許大茂招呼著說,“二大爺,您先順順氣兒,坐這邊兒來。咱爺倆好好聊聊!今天,有什麼說什麼。您聽了我說的話,要是還不滿意,您就大嘴巴扇我!”
既然這麼說了,劉海中只得帶著饞蟲坐在了桌子邊。
兩人先喝了一口酒, 許大茂暢快地說:“地道!”
酒很地道,酒菜也很地道。炸花生米,這是酒友們的最愛;香腸,那是提升味蕾感覺的上佳食物。
吃了兩片香腸,劉海中幾乎當場落淚:許大茂還是夠意思。這香腸,真是好久沒吃過了。
喝了兩杯酒,兩人的氣色都好看了很多。
臉上紅撲撲的許大茂,笑眯眯地開始說了自己的宏偉藍圖:以後掙了大錢,要為大院裡的人養老!
聽了他的話,劉海中和老伴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大茂,你有話就直說,別來這彎彎繞兒!”劉海中再吃了一片香腸,酒壯氣勢著說。
許大茂自知直接這麼說,人家肯定也不相信,就轉換個角度:“那我可就直說了!”
眼圈發紅,他帶著悲傷的語氣說了下去:“大院裡,要說我跟誰走得近?那還不是您跟三大爺嗎?可是,您的三個兒子,三大爺的幾個孩子,哎。”
說到這話,劉海中和老伴都是眼眶溼潤。
要說孩子多,二大爺、三大爺的孩子都不少。可再多,也沒一個孝順的。
二大爺的事就別說了,三大爺那邊也是就靠老兩口過日子。
劉海中老兩口沒錢還好,幾個孩子不登門也就罷了;三大爺從牙縫裡攢下的錢,也被幾個孩子以各種名義借走不少。
兩人都是上了歲數,眼見就遇到了養老的問題。原來這兩人也是自顧自,但現在真有點兒心虛了。
點選下載本站APP,海量,免費暢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