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一樣的人。”鄭曉寶看著他。
見他眼神又凌厲起來,許大茂心裡增強了警惕:“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想說的是,”鄭曉寶認真地說,“就說這一次——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歪嘴笑了一下,許大茂不屑地說:“你懂什麼。”
“嗯,以後絕不再說。”鄭曉寶點點頭,就要轉身走開。遲疑了一下,他再低聲說:“你今天做得很到位,是個好機會。”
說完,他就邁步走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許大茂皺眉思索:這小子也看出來我對秦京茹舊情難忘,哦不,是對李主任的夫人很關心了?
嗯,應該的。連這個傻小子都能看得出來,李主任,尤其是秦京茹更應該懂我。
想起和李和時剛才的會面,許大茂覺得並不是很好。
沉思一會兒,他終於醒悟了:霧草!我表現過份了!
哀嘆演技太好也會耽誤事,許大茂這時也沒辦法補救。
想了想,他又覺得心理安慰:秦京茹看到我時,那眼神還是很感動的。對!那就從她下手!不管怎麼樣,只要攀住李和時這棵大樹,我再次升官就有希望!
暗呼口氣,他走回醫務室。廠子裡的醫生,肯定對眼前的這個紅人敬畏幾分的。
不用多說什麼,許大茂拿著醫生開的一大包止痛藥,塞進了口袋裡。
再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滬市”牌香菸,他迅速地塞進了醫生的口袋:“拿回去給你愛人抽。”
說完,他笑著打個哈哈,起身離去。
回到糾察組辦公室,他受到了一眾工友的熱烈歡迎:“許組長,我們都聽說了,您以大無畏地勇氣,以排除萬難不怕犧牲地幹勁兒,把主任夫人送去了醫院。這樣的豐功偉績,值得我們大家向您學習、致敬!”
聽著這半是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許大茂呵呵地笑了笑,把身上穿著的呢子大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走回辦公桌,他端起茶杯,走到火爐子前面。
看著這個火爐子,他想起幹倒劉海中時,自己很忐忑不安地為大傢伙服務時的情景。
那時的慌亂,早已不復存在。烤饅頭?呵呵,只有別人為自己烤,怎麼可能還為別人烤饅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