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嬌嬌接回來?”
因著宋覓嬌下落不明,玉丘前段時間著急上火長了一嘴的燎泡,雖說是消了,但嘴角還留了印子。若非阿蘇那讓他寬心,只怕那滿嘴的燎泡至今都消不下去。
只是放心總也得給個時日,如今都快過去半個月了,宋覓嬌仍舊“下落不明”,府內府外總也有人說起,是不是該把後事預備上了。
他大刀金馬地坐著,瞥了一眼阿蘇那,“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阿蘇那嘴裡泛苦。
打算?他哪裡有什麼打算。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宋覓嬌和她那“死而復生”的夫君究竟想做什麼。
“阿蘇那,我在問你話。”
“祖父,我……”
阿蘇那想得出神,根本沒聽清楚玉丘問的話,回過神正要搭回答時,門房的下人突然傳話道:“家主,少爺,有人拜訪。”
阿蘇那心裡一瞬間就冒出來沈自熙那張臉,“噌”地起身追問:“誰?”
“那人說他打金陵來。”
“祖父,我知道來人是誰,”他頓了頓,“您同他見過之後就知道嬌嬌還要多久才能回來了。”
沈自熙今日來見玉丘,並未用人皮面具。
他本就生得俊朗,拋開在金陵時候的病氣,又被這西涼的風沙吹打後,多了幾分硬朗疏闊。他一進來,中原人的長相和那些做派便吸引住了玉丘的視線。
玉丘並未先開口,倒是沈自熙一進來就衝他行了個西涼大禮,“玉老先生,初次登門拜訪,多有叨擾。”
“在下沈自熙,金陵人士。”
沈自熙?!
饒是玉丘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自個兒那死了數月的孫女婿,眉心猛地蹙在一塊兒,“你說你是誰?”
“沈自熙,嬌嬌的夫君。”
阿蘇那看了眼玉丘,又看了看仍舊保持行禮姿勢的沈自熙,他不免想到當日始終維護他的宋覓嬌。
他嘆了口氣,忍不住起身道:“祖父,他的確是嬌嬌在金陵時嫁的人。”
玉丘能在各方勢力盤根錯節的西涼佔據一席之地,自然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