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菲爾的目光,金克絲看到了一個帶著蹩腳的寬大禮帽,手背上有著一些奇怪的紋身的高瘦男子。此時,他用著奇怪的手法搓著手裡的三張牌,嘴角上掛著玩世不恭的微笑。
“別胡扯!菲爾。我又沒不讓你看。當然,如果拋開事實不談的話,我或許會相信一直在祖安生活的你會有一個比爾吉沃特的賭徒朋友。”金克絲攤著手。
“不算朋友,只是認識罷了。走吧,我們去看看,看看這局遊戲怎麼樣。”說著菲爾帶著金克絲向著那邊的賭桌走去。
走近那場賭桌,菲爾打量著桌上的幾人。一個線上發牌的性感的荷官,幾個企圖得到贏家打賞的小姐,和三位賭徒。
他們的穿著大相徑庭,菲爾口中的熟人穿著一個帶著金屬坎肩的卡其色禮服,只是顯得有些許破舊。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滿臉橫肉,眉頭緊鎖,看那樣子似乎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
而另一邊,一個富態的男人坐在賭桌的另一頭,身邊是兩個強壯的護衛。手指上足足有八個翡翠戒指。他的面目有些憨態,但誰都知道,能坐在這裡的,絕對沒有什麼好人。
“我可以參一腳麼?”菲爾笑著問道。“滾,小屁孩。”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終於找到了出氣口。
“我真的討厭有些以貌取人。不過沒關係。”說著,菲爾拿出了自己財產的證明。
金克絲在那男人開口的時候就有些不岔的在包包裡摸索著什麼,又想起了菲爾的警告。她還是從口袋中摸出了兩個【超迷你爝火者手雷】這種手雷比她原本的炸彈迷你十倍,裡面的是超濃縮的炸藥,威力雖然不算大,但送一個人上天絕對沒問題。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就要等下次了。”富態的男人開口道。
“沒關係,我再看看。”菲爾從善如流。
這次賭注是那個惱怒的猩猩贏了,嗯,金克絲就是這麼叫他的。
“這樣吧,我這次直接都壓在這位先生上,我賭他贏。”菲爾拿出了一袋金幣,約莫要有五六斤,他這次出門沒少帶錢。
菲爾看出了是崔斯特想讓那位暴躁老哥贏得,哦不對,或許這位現在叫做託比厄斯•菲利克斯。
不過,這一局應該就是收割局了。菲爾感覺得出來,當然,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穩定會贏的賭局,根本就不叫賭博。
“你確定?現在可還沒有發牌。”富態男人問道。“沒關係,我相信我的直覺。”
只是崔斯特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對,他已經在思考怎麼脫身了。
很快,三張牌便都被髮了下來。看著在場三人都穩操勝券的表情,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梭哈,這局一定是我贏了,哈哈哈。”暴躁老哥大笑著,將面前的金幣都推到了賭桌中間。
“那還不一定呢,我的牌也不錯。”富態老人也憨笑著,將金幣往前推了一推。
“讓我們來些有趣的吧,先生。我們翻倍怎麼樣?”託比厄斯彎折卡牌,似乎有淡淡的光暈在上面流轉。而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個看著富態憨厚的男人身上,看都沒看剛剛喊了梭哈的男人一眼。
“喂?你們不再考慮考慮麼?我可是梭哈了,我的牌很好。”剛剛大笑的男人此時臉上留下了冷汗,這是他船長的錢,他拿出來偷偷的賭博。要是可以還上還好,如果還不上,那他明天就說不定會被暴怒的船長沉入海底這還是個體面的死法。
看著憨厚的男人目光也銳利了起來:“玩些大的?很好小子,不過可不要都把內褲都輸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