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此信還沒送到東郡便被呂布截了下來。
待呂布讀完心裡對袁紹更加憤恨,竟然只因張邈收留了他,袁紹便欲殺了張邈,這袁紹當真是恨他入骨啊。
而陳宮和呂布想的卻完全不一樣,他馬上對呂布說道:“主公,袁紹的信使可還在?”
因為呂布不知何人所派,因此沒有輕舉妄動。此時那人也是被暫時關押了起來。
陳宮知道後眯了眯眼說道:“主公,還請把那人帶來,我有事要問他。”呂布聽到後也是命人把信使押了上來。
那信使一來便立馬跪下,淚涕橫流的說道:“溫侯,放過我吧,我也只是為我家主公送信罷了。”說完連連磕頭。
陳宮聽罷雙手把他扶正盯著他說道:“這封信是否是你家主公給曹操的,你一定要詳細說清楚。”
那信使也不敢隱瞞,連忙把袁紹讓他送信給曹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
等他說完,陳宮聽後瞭然。看來袁紹是知道了張邈收留呂布的事,便想趁機除了他。
只是以曹操和張邈的情義,此信估計意義不大。但是陳宮卻心生一計,他對那信使說道:“你馬上收拾行囊繼續去送信,不過你不要給曹操,你要送到張邈處。”
說完又派人跟隨藉此威脅那信使,那信使聽了也是連忙點頭,不敢有一點反抗。
張邈正在府中處理事務,典韋立侍在身邊,這時外面下人來報。“府君,外面有信使前來送信。”
張邈一聽也是微微發疑,莫非這是曹操送來的信。想此他也不敢怠慢,立馬讓下人把信使請進來。
那信使進來之後看到張邈,然後問道:“請問可是曹使君?我奉袁公之命給你帶來了一封私信。這可是緊急之事。”
張邈聽後心中大疑,此信竟是給曹操。他立馬說道:“使者怕是搞錯了,曹使君現在可不在兗州。”
那信使聽後頓時拍了拍頭說道:“啊!這可如何是好?主公說這可是緊急之事,務必讓曹使君見到。”
張邈一聽也是思慮道:“使者如放心可先放於我處,待孟德回來我會交於他。至於你家主公問起,就說交於陳留太守張邈即可。”
那信使聽後臉色大喜,他連忙拜謝好似真的感激張邈一般。張邈讓人贈他些許錢財,便讓那人退去。
待那信使退去後,張邈想到他說得緊急之事也是心有擔憂。莫非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於是他拿著信走了幾步,內心也有些慌張。最後他也是打定了主意,連忙開啟了信。
結果越看越心驚,這竟是袁紹給曹操的密信,袁紹因憤恨他收留呂布於是命曹操殺了他。張邈讀後心裡大驚,在屋裡踱來踱去,眉頭緊皺。
他立馬傳喚典韋過來,但心一想這信又有幾分可疑,首先送信之人竟到不清楚曹操在何處。其次這信竟如此巧合被他所得,他越想越不對勁。
“此事著實可疑,還要萬分思量。孟德與我交好,昔日袁紹命他殺我尚且沒有動手。如今兩人有隙,又豈會負我。”張邈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為曹操找著理由。
等到典韋過來,他看到張邈在府中不安的走著也是連忙去拜見。
張邈看到典韋過來心裡安定了許多,然後他暫時收下了心中的懷疑回屋休息去了,然後讓典韋立侍在身邊。典韋也是恭敬佇立,護衛著張邈。
只是這件事在張邈心裡留下的種子可不是一時能消失的,這封信正如一根針一樣插在了他和曹操中間。雖然裂縫極小,但也有了破裂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