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到三十啊。
而她現在已經六十了。
這三十年的孤獨和寂寞,誰知道啊。
自己在冬日的寒風中,自己在夏日的煎熬裡。
只有自己,和一床被子。
她,徹底成為了她。
(一個是少婦的她,一個是阿姨的她。)
然後畫面再一轉,阿大贏取了自己兒媳月英。
紅鸞帳,交杯酒。
夜夜歡暢,夜夜不休。
痛快,幸福,月英每天,都猶如喝飽了水的莊家苗一般。
跟乾枯的自己,形成鮮明對對比。
自己的苦,兒媳的樂。
如一根刺。
“所以,你就開始悄悄的針對你兒媳月英?”
裘雲亭悄聲問道。
“對,誰讓她那麼幸福呢,老孃我過的什麼日子啊。三十年,獨守空房。憑什麼這小浪蹄子可以這麼浪。
所以老孃一定要給她好看。”
何蓮花,從剛剛就把自己的故事說了一遍。
只不過,她自己認為自己是在夢中。
而裘雲亭和光幕前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一個老阿姨吐露心聲。
裘雲亭鄙視的抿了抿嘴道:“那怎麼還都說,你對你兒媳好呢。”
“那是老孃裝的,婦人家的手段,只要冬天水冷一點,只要夏天屋子悶熱點,讓她去做飯,在跟老姐妹說點閒話。
這小浪蹄子,再好。
老孃也能讓她抬不起頭來。”
說著,何蓮花臉上不無得意。
隨著話音剛落,廣場裡的一個年輕人大喊一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