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嘴裡喃喃著。
“我怎麼不知道？我怎麼不知道呢？怎麼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隨後於老想起來，多年以前，於安國曾問他，要是小雨找於家要錢，他會不會給？
當時身邊還有外人在，為了顏面，他想也沒想就說不給。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李懷曄的父親上門要錢了嗎？
這麼說的話，還真是自己斷送了女兒的活路？
意識到這一點，於老整個人彷彿又蒼老了十歲。
“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她，為什麼不回去看我？”
李懷曄什麼也沒說，從一本書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於老。
於老接過一看，正是他和女兒的合照。
“媽媽以前，總喜歡盯著這張照片出神。
在我的追問下，她才告訴我裡面的人是她和她的父親。
她臨死之前，一直在說她想回家。
我和爸爸把她帶回了家，她的臉上卻並不高興。
後來我才明白，她說的是她自己的家......”
於老拿著照片的手在微微發抖，他伸出另一隻手，撫摸著照片上的年輕女孩。
那是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女兒。
原來，女兒也在思念著他。
於老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皺紋縱橫。
“小雨，我的小雨......”
李懷曄閉了閉眼，想壓制心裡的心酸和悲傷。
“我想，她不是不想回去看你，不然也不會總是看著這張照片。她從生下我後，身體一直都不好，經不起長途顛簸，所以......”
說到這裡，李懷曄也滿心的自責，要不是自己，或許媽媽也不會病重而亡。
於老擦了擦眼淚，伸手攀上李懷曄的肩膀。
“孩子啊，這不怪你。生了你這麼優秀的孩子，才是她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李懷曄看著眼前悲痛的老人，原來之前都是誤會。
或許是於家的其他人把父親趕走的，肯定不會是面前的老人。
因為這個老人，是這樣愛自己的女兒。
李懷曄輕輕喊出口，“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