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城喝了口茶水,掃了他一眼,輕聲道:“坐吧。”
一名士兵搬來了椅子,扶著姜元震坐在上面,並摘下了他手腕上的手銬。
姜元震目光陰冷地掃了安澤城一眼。隨後伸手拿起桌上的煙盒,自己點了根菸。
安澤城也沒搭理他,翹著二郎腿喝著茶。屋子裡其他的軍官也都不吭聲,只是冷眼瞧著這位姜軍長。
姜元震吸了口煙,好像恢復了一點力氣似的,伸手指著安澤城,噴著吐沫星子罵道:“馬勒戈壁的!你就是個純小人!就算你抓了我,我也不服你!龍城就是因為有你們這幫攪屎棍,局面才會這麼複雜!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成為歷史的罪人!”
安澤城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根本不予理會,他只要跟這個狼狽無比的姜軍長多說一句話,那就算輸了。
旁邊的師長卻聽不下去了,面色陰冷地走了過來,啪的一聲,從腰間拔出配槍,指著姜元震罵道:“你踏馬一個敗軍之將,在這裝什麼啊?!不服啊?來,出來,老子和單練!!”
說著責任就要動手,但卻見安澤城一個眼神看了過來。
師長咬了咬牙,收起槍來,退回到一邊,但依然用陰冷的目光瞧著姜元震。
……
與此同時,一排軍車正沿著公路飛速行駛。張訓臣坐在車上,面色焦急,不斷催促著司機:“快,給我快點開!”
司機猛踩油門,時速表不斷跳動,發動機也發出沉重的轟鳴聲。
張訓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火急火燎地問道:“第一軍那邊什麼情況?”
電話裡傳來一名情報官的聲音:“我們剛打探了訊息,姜遠被安澤城威脅,正帶著手下的軍官,趕往安系前線指揮部。他們整個部隊都被安系和人珉軍夾在中間。稍微動一下,肯定就全軍覆滅,沒有任何脫困的機會。再加上,他爸爸,他弟弟都在人家手裡,他沒得選。”
張訓臣眉頭緊皺地追問道:“你知道安澤城的訊息嗎?”
對方開口回答:“安澤城的話,可能已經抵達前線指揮部了。”
張訓臣聽到這話,心裡面非常煩躁。他隱隱有一種預感,安澤城準備了這麼久,一定會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想到這,張訓臣語氣急迫地說道:“你繼續打聽。”
“是!”手下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訓臣放下手機,再次催促司機:“再快點!另外,派一輛車到前面去,和沿途崗哨進行溝通,別阻礙我們前進!”
“明白!”坐在副駕駛的副官掏出對講機開始喊話,讓其他車上前面進行開路。
……
夜裡十二點一刻,在龍城外圍的另一條高速公路上。
幾輛隸屬於姜系軍部的軍車從龍河沿岸開了出來,正在路上疾馳,後面捲起滾滾黃沙,煙霧瀰漫。
姜元震所有的嫡系軍官,都坐在車裡,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其中,姜遠跟老參謀長坐在同一輛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