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會場內。
一大群人站在門口寒暄了幾句,黃培山就主動招呼道:“來,大家落座吧,咱們坐下聊。”
“走,落座!”
“這邊請!”
華工會的高層也替霍東昇張羅著,引著蘇天御,陸豐,餘明遠,安七七,劉洪旭,以及周同輝的兩位叔叔,就奔著主桌走去。
一群人圍著主桌落座,黃培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霍東昇身旁,彎著腰問道:“會長,人到的差不多了,您要不要講兩句!”
霍東昇看了他一眼:“好!”
“我去安排。”黃培山起身,邁步就要走向主襲臺,與酒店內的工作人員溝通。
此刻,蘇天御看著黃培山老太監一樣的背影,心裡已經非常清楚了,這貨絕對不是迫於命令才暗中搞走的吳家父子,他就是霍東昇身邊的鐵桿嫡系,搞不好在這事上,他都沒少出謀劃策。
“踏踏!”
黃培山剛走了一半,會場外面突然走進來五六個人,他們都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左胳膊上還繫著黑色紗布。
安七七的位置更靠近門口一些,她一回頭就看見了這幾個人,隨即怔了一下,起身迎了過去。
“秋哥,你不是回龍城了嘛?”安七七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對方。
秋哥臉上還貼著滲血的紗布,脖子上戴固定用的頸套,他臉色蒼白的看著安七七,咧嘴一笑:“我聽說這舉辦慶功會,就帶著兄弟們先過來了。”
安七七看著他的表情,心裡已經能感覺到秋哥的情緒了,但她沒有多說,只輕聲招呼道:“那就坐吧,一會聊!”
秋哥扭頭掃了一眼四周,最終目光停在主桌上:“我看這就兒挺好,亮堂,就坐這了!”
說完,秋哥拎著個箱子,邁步來到了主桌旁邊,也沒有招呼,直接就坐在了黃培山的位置,並且把箱子還放在了陸豐的腳邊。
安七七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有招呼剩下的那幾名安系成員,直接跟了回去。
剛開始大家都沒有看到秋哥過來了,但他一坐在主桌上,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霍東昇有些驚訝的看了秋哥一眼,主動起身:“這位也是安系軍情的領導吧,真年輕啊……!”
“我不是什麼領導,呵呵,就是負責在前面玩命的無名小卒。”秋哥都沒有起身,甚至沒有衝吳博新伸手。
陸豐看到這一幕,突然間就熱血沸騰了,蘇天御也掃了一眼秋哥,沒有吭聲。
霍東昇見對方沒有伸手,就動作絲滑的提起了茶壺,輕笑著說道:“在曼市的事件上,哪一個部門的人……!”
秋哥扭頭掃了一眼,突然間起身衝著吳博新伸出了手掌:“吳會長,要說握手,咱倆也得先握一個!!呵呵,為了救你這個寶貝疙瘩啊,我領著三十多號人去曼市,最後帶回來的……還不到一半!”
吳博新聽到這話一怔,立馬起身鞠躬,姿態非常低的伸出了手掌:“感謝你們,我很慚愧……!”
吳博新這一句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因為他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比較性情的,不然也不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突然跳出來要搞什麼協會。
當日曼市激戰的慘烈景象,老吳是親眼目睹的,他自己做不到,更不會讓兒子去做,但卻佩服這些敢於抗爭,敢於拿命去做事的人。
二人握手時,安七七走了回來,而旁邊的黃培山,見到主桌上的氛圍不對,也立馬跑了回來。
“小秋!你身上有傷,就別喝酒了。”安七七輕笑著勸說道:“天北,大哥他們都在那邊呢,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