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七緩緩抬起了頭,木然地看向了對方。
球球低著頭,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和安七七在……在薩福酒店的樓梯間內,與王穎發生了爭吵……安七七有過數次打罵王穎的舉動……對方掏出了槍,但被安七七搶奪,在逼問王穎是否對我們進行經濟詐騙的過程中……安七七報復性的開槍打了對方。王穎反抗,撞碎了樓梯間的通風玻璃……安七七拿著玻璃片,捅了王穎的脖子……。”
安七七怔怔地看著她,一時間忘了對抗,忘了反駁。
“你當時都做什麼了?”
“我打了王穎兩巴掌,但那是安七七唆使的。”球球木然流著眼淚:“她一直煽動我的情緒……說我們被騙了,我沒控制住,所以就動手了。”
安七七緩緩攥緊拳頭:“是……是這樣的嗎?球球!”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過後,球球的頭更低了:“殺害了王穎後……我們逃離了現場,安七七故意用槍打傷了自己的胳膊……教唆我面對警務提審時,要說是王穎打的,我們自衛……。”
“槍已經找到了,案件已經足夠清晰了。由於你父親的身份問題,你可能無法被保釋。”中年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安七七:“現在救你的,只有你父母,他們願意妥協,或許你還有機會。”
安七七沒有理會中年的話,她只看著球球的一舉一動,宛若一瞬間就長大了。
在這一年,父母的政治處境非常尷尬,原本和諧穩定,幸福溫馨的安家,已經處於風雨飄搖的狀態了……
在這一年,那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安七七,被迫失去了自己的初戀。
在這一年,安七七被最好的兩個朋友背叛,她們在其人生最灰暗的時刻,無情地捅了這個姑娘兩刀……
提審室內,安七七看著球球的供述,木然留下了淚水。
幼苗在溫室內茁壯成長,當狂風暴雨襲來,溫室破碎,留下的只有一地殘骸。
那時,幼苗能做的,要麼是死在今晚的雨夜,要麼是雨過天晴後,再次新生!
……
斯蘭卡基地。
蘇天御正在跟孫威研究幹壞事之時,突然聽到電話鈴聲響徹。
“喂?!”
“安七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