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左右。
安七七的母親餘甄抵達薩福縣警局,一下車就見到了球球的父親和大哥。雙方家長以前都是住一個大院的,早都認識,所以迅速打了個招呼。
“尤長官,好久不見!”
“你好,餘議員!”
雙方握了握手,立馬就談起了自家孩子的問題。
“現在什麼情況?”餘甄問了一句。
“還不清楚,我找的律師剛才進去了,但警局這邊的人不讓見孩子。”球球的父親輕聲說道:“情況有點糟糕,因為確實是過失殺人了,我們得提前做好打算。”
餘甄也表現得很冷靜,試探著問道:“您的意思是,進入司法程式,走保釋的路線?”
“只能這樣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王穎的死肯定跟孩子有關係,但起因是因為王穎要對她們進行詐騙,她倆這屬於正當防衛,或激情殺人。”尤先生的思路也很清晰:“不要抱著可以脫罪的想法運作,畢竟……我們兩家……有一定的體制背景,一旦事情被渲染,反而麻煩了。”
“是的,我同意你的看法。”餘甄此刻心裡是有不一樣想法的,因為安七七在電話裡,雖然跟她說的事情起因,是因為王穎要詐騙,要設套圈她們,但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不過這話不能跟球球的父母說,因為如果起因不是詐騙,那很有可能就是衝著自己或老安來的。
雙方家長交流了二十多分鐘後,餘甄搞清楚了目前的情況,立馬就回到車上,撥通了安澤城的號碼。
“喂,情況怎麼樣?”安澤城顯然也在等待訊息,他語氣顫抖地喝問了一句。
“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王穎詐騙,激怒了七七和球球……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現場是開了槍的,一個搞金融的女孩,即使想騙人,怎麼可能還藏槍?”餘甄皺眉說道:“搞不好,這個事情是衝咱們倆來的,孩子是替我們擋了一槍。”
安澤城咬了咬牙:“現在就找最強力的關係,孩子能保釋嗎?”
“不好說,現在對方都不讓我們見面,我直接找了華州警務聯署的朋友,他們也在幫忙打聽。”餘甄停頓一下說道:“我們要做最壞打算,你應該現在就聯絡以前的老關係,確保孩子不會被提到更高一級部門,就在薩福縣解決是最好的。”
“我明白你意思,我現在就打電話!”安澤城回了一句。
“……老安,你要乾的事,我從來沒有攔過你。但所謂的政治鬥爭,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那就沒有任何意義!”餘甄此刻強勢得像一名帶兵的將軍:“你是父親,你要對她的人生負責!!!”
安澤城從來沒有聽過妻子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他沉默許久後回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餘甄躺在車內,閉著眼睛,開始等待朋友的訊息。
……
薩福縣警局後院,十幾名警務人員,已經偷偷地帶著安七七和球球離開了大樓,並且直接將她們送到了直升機上。
這個操作是薩福縣警務一把手,親自下達的命令,具體執行人員,全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人,送人過程非常保密。
直升機在後院飛走,前院的尤先生和餘甄,卻沒有收到一點訊息。